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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喜歡網球部,也嚮往著那些少年們能夠在陽光下盡情揮灑汗水的青春。
我不斷嘗試著給部長遞交過很多很多的申請。但毫無例外全部被駁回,無非是覺得我的身體素質跟不上網球部高強度的訓練。
「當不了經理就不要白費勁了嘛,你可以做吉祥物啊……」五條悟舉起一根手指,似乎很認真地在給我提建議,「在一旁給他們加加油什麼的,說不定還能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呢。」
我不說話了。
身旁的夏油傑微笑著站了起來,微笑著活動了一下筋骨,又微笑著抬腳,朝著白髮少年的方向狠狠踹了過去。
毫不意外地,接下來又是一場打鬧。
春日的風很溫柔。
回家的路上,我牽著自家老哥的衣袖,想了很久,才悶悶道:「哥,你朋友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為什麼這麼說?」夏油傑很是驚訝,他低頭見我一臉的不開心,頓時瞭然:「你是覺得悟說話太沖了嗎?」
我點頭……
夏油傑笑了:「他一直都這樣。」
「但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不是嗎?」黑髮少年忽然停下步伐,很認真地看著我:「葉,你的身體你自己最瞭解,到底能不能勝任那個職責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他嘆了口氣,彎腰擁住了我:「雖然這麼說很殘酷,但是這世上許多事情都不是那麼盡如人意的,葉。」
我默然地攥緊了自己的衣角,垂下眼簾。
我其實是知道的,努力有時候並不能得到回報,盲目的一味孤行,最終很可能落得遍體鱗傷的下場。
——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過去,我再也沒嘗試過向網球部遞交申請。
再次見到五條悟時,是在週日的晚上。
彼時我正在收拾第二天上課要準備的東西,夏油傑出門買晚餐的食材了,而父母出差還沒回來。
家裡暫時就我一個人。
門鈴聲就這樣冷不丁響起,聽起來有些急促,一聲又一聲,迴蕩在寂靜的房間中。
夏油傑和爸媽都有家門的鑰匙,所以不可能是他們。
我緊張地從廚房裡拿了一把水果刀,躡手躡腳地走到玄關處,壯著膽子從貓眼往外看去。
門外空無一人。
我心中一突,將耳朵貼上門板,喊了一聲:「請問,哪位?」
外面安靜半晌,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是我。」
很耳熟,但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
嚥下一口唾沫,我猶豫了半晌,握緊了右手中的水果刀,慢慢將左手搭上門把,輕輕往下按了按。
門才堪堪開啟一條縫隙,一個高大的身影便朝著我倒了下來,我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架住了他。
好重!
我忍不住皺起眉,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因慣性後退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發出咚地一聲響。
擺放在玄關處的鞋子因為我們動作的誤傷而滾至一旁,我吃痛地輕嘶一聲,往身上這人看去。
那人有著一頭白色的髮絲,呼吸很沉重,體溫微高,透過薄薄的短t將熱度盡數傳給我,毛絨絨的腦袋脫力般抵在我的肩上。
五條悟?
我愣了一下,感覺到按住他背部的手被什麼東西沾濕,抬手一看,一大片紅佔滿了視線。
受傷了!流了好多血!
五條悟勉強微撐起身,血液順著他額角滑下,他沒有戴那幅黑色的墨鏡,此刻正眯著眼睛,渙散的目光漸漸焦距。
看清是我之後,他低低笑了起來,垂下的手握住我的手臂,從他背後拉下,隨後輕輕抽走了我手中的水果刀,附在我耳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