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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北亭翻白眼,仰頭喝了一口可樂,說:「你把誇到天上去都沒用,你都吃多少了,別人都沒吃上呢。」他從李曉侯嘴下搶了一條小魚,默默擱進許欣碗裡。
他兩手抱著後腦勺,難得的自謙,說:「這次其實一般般吧,這魚是凍過了的,抓活的烤更好吃。」
崔奧利一邊吃,一邊說:「你們男生好殘忍啊,魚魚那麼可愛,你們也捨得吃?明天抓不抓魚啊?」
岑北亭放下可樂瓶,望了一眼遠處的湖,此時天已經黑盡了,湖面霧濛濛的,說:「明天跟老徐說,下湖抓魚去,抓活的。」
酒足飯飽,滿地狼藉,趁著離回去還有時間。大家繼續圍坐在火還沒滅的篝火上聊天。李曉侯拎了一隻空玻璃瓶,在地上轉了一圈,玻璃瓶滴溜溜地原地打轉,說:「還早呢,玩不玩真心話大冒險?」
聽了李曉侯的提議,崔奧利翻了個白眼,她懶洋洋的靠在椅背說,說:「李曉侯,你是想親我們中間的誰?直接說出來,不比轉那個破瓶子快?」
每次玩這種遊戲,都是接著玩遊戲的由頭,女生向男生表白,男生向女生表白,李曉侯心裡的小九九被戳破了,面紅耳赤,他倒是沒有什麼喜歡的人,只是他剛剛過了十七歲生日,覺得都這個年級了,連個女生的手都沒牽過,有點小羞澀。
李曉侯說不過崔奧利,轉而看岑北亭求助。
然而這一眼實在太不是時候,掐在這個時間點,結合上下語境,非常的讓人浮想聯翩。
大家鬨堂大笑,就連岑北亭都笑得要抽筋了,「你看小爺幹嘛?」
他搡了李曉侯一把,說:「想都別想,莫挨我。」
李曉侯跳起來就掐岑北亭脖子,吼道:「老子什麼都沒想。」
兩個人打成一團。
崔奧利說:「想玩兒就玩一下唄。」
其他人也紛紛舉雙手贊成。
岑北亭贊成道:「那就玩唄。」
大家拿筆在紙片上寫懲罰。岑北亭一邊斜眼偷瞟其他人在寫什麼,一邊手捂住紙片,不讓別人偷看他。他團了紙,塞進木桶裡。
大家分別寫好,一一將紙條塞進木桶。
岑北亭封了蓋,抱著撲撲搖了搖,「寫完了麼?寫完了就開始咯。」
遊戲是李曉侯提議的,李曉侯拿上瓶子就不撒手,要第一個來。
他盤起腿,躬身將瓶子放上地板上,握著拳頭一撥,瓶子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半,慢悠悠的停了下來,瓶口正對準李曉侯自己。
大家立刻爆發一聲大笑,岑北亭笑得直捶地板,人仰馬翻,「這叫什麼?這叫自作孽,不可活,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李曉侯漲紅了臉,他粗著脖子賴皮,「不算不算。」
崔奧利說:「怎麼不算呢?剛剛鬧著要玩兒的不是你?玩兒不玩得起?」
李曉侯又說:「那不算,沒說是瓶口還是瓶屁股。」
岑北亭摸了摸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他拾起木桶子,像算命師傅似的一抖,朝李曉侯遞了過去,說:「願賭服輸,李曉侯,你是不是個男人,是男人就來抽。」
「我靠……」李曉侯一百個不樂意,他吞了吞口水,「誰知道你們往裡面寫了什麼傻逼玩意兒!」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岑北亭催促道:「快點抽,別逼小爺抽你。」
李曉侯說:「真心話。」
「快抽。」岑北亭將寫著真心話的瓶子推了過去。
李曉侯哼哼唧唧、磨磨蹭蹭地將手伸了出來,從木桶中攥出一張紙條。
他沒來得及展開,便被岑北亭一把搶了過去。
岑北亭便說:「大餅臉、眯眯眼、大象腿和滿臉青春痘,以上四個選項中一定要你選一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