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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欣從來沒有過類似的經歷,從小到大,她都是班上的尖子生,像一張白紙一樣沒有任何汙點,從來沒有遲到早退,從來沒有忘寫作業,去走廊上罰站,更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遭遇……
她心裡發慌,兩隻手在抽屜裡翻來翻去。她終於記了起來,就是昨天,她拿了吳建軍的錢,寫完數學作業後便睡了,那本習題冊就這麼落在桌子上沒帶。
她深吸口氣,在心裡默默祈禱,老徐千萬千萬,千萬別點她。
熱火朝天的學習氛圍終於驚擾到了岑大爺的清夢,岑北亭悠悠醒來,迷迷糊糊地揉眼皮,湊到許欣跟前,下巴無意識地蹭在了許欣的手背上,稜角分明,硬邦邦的,少年細軟的胡茬剃得很乾淨,只有男生粗糙面板的摩擦感。
「喂,」他拖著氣音,問:「你在算啥呢?」
他微涼的鼻尖吸了吸,皺了起來,「塗得什麼護手霜,這麼香。」
這個問題他早想問了,為什麼許欣身上總是香香的,李曉侯身上就是汗臭。
許欣此時一個腦袋三個大,煩得要死。
岑北亭自己上課睡大覺就算了,還不知好死地在她手邊蹭來蹭去,找打嗎?她沒好氣,橫了岑北亭一眼:「你別煩我。」
岑北亭不知好賴,許欣越不理他,他越要看,他將草稿紙一抽,他那手勁兒很大,打球的時候誰都搶不過。看清楚許欣壓根沒有什麼習題冊,手掌下壓著的是一張空白的草稿紙,岑北亭歪過頭衝著許欣哈哈笑:「哈哈哈,哈哈哈,許欣,你完了,老徐要是知道你這節課沒帶練習冊,他肯定要請你出去。」
「岑北亭!」許欣咬牙切齒,從牙齒縫裡生硬地擠出幾個字:「不會說話,就把嘴給我閉上!」
岑北亭覺得太好笑了,一笑止不住,哼哧哼哧的倒吸氣,見許欣要被氣死了,便捂著嘴假模假樣的裝正經。
許欣已經懶得給岑北亭一個眼神,她將頭壓得低低的,指望老徐看不見她。
然而岑北亭剛剛笑得實在是太歡樂了,老徐也不是瞎子,聞聲立刻過來,笑眯眯地說:「笑什麼呢?都會做呀?」
許欣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出,岑北亭舉起手,說:「報告老師,這道題太難了。」
老徐習慣了岑北亭皮,瞪了岑北亭一眼,敲了敲桌子,要他別笑了,好好看題。接著,他無意朝許欣桌上瞥了一眼,臉色一冷,問:「許欣,你作業呢?」
突然被點到名,許欣猶如當頭棒喝,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以前帶作業的時候,老徐對她一百個放心,一次都沒點她,結果就這麼一次忘帶,就被逮著了。
老徐這一聲並不大,但在還算安靜的教室裡算得上清楚。
同學全都停住了筆,扭頭看許欣。
岑北亭幾乎要笑抽過去了,不停地對許欣擠眼睛,用嘴型說:「你好點背啊,過年上香了沒有,門門課點你,哈哈哈。」
許欣後背都僵了,她橫了心,準備站起來,老老實實地接受老徐批評。
不就是在走廊上罰個站嗎?岑北亭天天都站呢,也沒見他少塊肉……
許欣:「老師,我……」
「我把她的習題冊搶走了。」這時岑北亭突然將自己的習題冊塞進了許欣手裡。
許欣一愣,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岑北亭翹起二郎腿,笑眯眯地對老徐說:「呵呵,我忘記帶習題冊了,我就把許欣的搶了過來。」
什麼意思?許欣皺著眉扭頭看岑北亭。她才不要岑北亭幫自己背鍋,她自己的鍋,自己背!
岑北亭卻對她眨了眨眼,一抓她胳膊,將她從座位上提了起來,然後越過她的座位站到過道上。
他對老徐一拱手,說:「我自己去站,我自己去站。」然後輕車熟路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