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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怎麼知道？&rdo;瀅瀅姑娘語無倫次，&ldo;誰告訴你的，是誰告訴你的？&rdo;

&ldo;世上沒有什麼事是打聽不到的，瀅瀅姑娘在十三歲進入鳳鳴閣，幹了三年別人不願意乾的髒活累活，在十八歲才習得彈琴手藝，二十歲小有名氣，二十二歲當上頭牌，二十三歲被郡守看上……&rdo;

&ldo;不要再說了……&rdo;瀅瀅姑娘幾乎是哭著乞求道，&ldo;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行不行？&rdo;

蕭明也知道這樣做太狠了，把別人的舊傷疤一層層揭開心裡怎麼會好受？只是，現在那裡顧得上？

&ldo;既然你也有苦處，為什麼不體諒一下別人的苦處？我知道因為你的父親被吳王迫害，全家都落得個斬首的下場。如果吳王取得天下，你知道憑他的性格，絕對會有其他人為他所害。所以我在此求求你，一定答應我的請求。這不單單是為了天下，也是為了你死去的父親。&rdo;

瀅瀅姑娘原本姓餘，父親是吳王手下奉常，因為看出吳王有反意，執意勸說無果，被吳王殺害。最後吳王見還不解氣，就命人把餘家抄家。當時只留下年紀尚小的被母親藏在床底下才躲過一劫。

年紀還小的她在路邊和乞丐搶過饅頭，在路邊被瘋狗追過，因肚子餓偷東西被人抓起來打過。可以想像，年少的她經歷過多少常人難以想像的苦難，後來進入鳳鳴閣，改名為瀅瀅，也是處處受人排擠，幹的事最髒最累的活，只因為後天努力，再加上美貌和才藝兼備，才受到別人賞識，最終當上了鳳鳴閣的頭牌。

&ldo;要我答應你，也不是不可以。&rdo;瀅瀅姑娘平復了心情，想了很久才說道。

&ldo;你有什麼條件？如果我可以做到，我一定會答應。&rdo;

&ldo;這條件現在我還沒有想好，不過，不管我提出什麼，你一定要答應，這可是你對我的承諾。&rdo;

&ldo;只怕我現在身份卑微，怕是做不了什麼大事，瀅瀅姑娘就如此信任我？&rdo;

&ldo;我也不知道，我總感覺，你將來一定不會還是現在這樣，未來一定有更大的地方等著你去發展，這就是我的感覺，可不要讓我失望啊。&rdo;

&ldo;其實在你之前，就已經有人來找過我了，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很可愛的女孩子，可是我還是拒絕她了。&rdo;

&ldo;是李姑娘？她也來了，看來她還是比我考慮的早啊。&rdo;蕭明腦子裡浮現出李思南的模樣，不由得會心一笑。

&ldo;誒，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要不要姐姐幫你說說？&rdo;瀅瀅姑娘打趣道。

&ldo;怎麼會，李姑娘也是個可憐人，純粹是出於同情罷了。&rdo;蕭明趕緊否認。

送走蕭明，瀅瀅姑娘謝絕了所有客人，說是太累了今天要休息一下。這又是讓門外的一批男人對蕭明嫉妒不已。

瀅瀅姑娘關上門，開始收拾起東西。

&ldo;怎麼了，姐姐是決定好了？&rdo;

&ldo;嗯，其實剛剛一番話，對我的感觸還是挺大的。做完這一次，怕是又要找地方躲起來了。&rdo;瀅瀅姑娘簡單的說道，但是旁人還是能聽出其中的心酸。

&ldo;嗯，姐姐去哪裡，我就去那裡。&rdo;旁邊的婢女堅定地說道。

鳳鳴閣，再見了。

為了自己，這件事我也一定要做。瀅瀅姑娘握緊了拳頭，只是緊鎖的眉頭卻是始終沒有伸展開。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