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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寒把頭埋得更低,匆匆地趕往學校。學校裡,一切如常。
好不容易熬到了週日,安小寒不到六點就起床,六點半的時候就出了門。等她到了那座橋的時候已經過了七點。她並沒有看見姜緒柔,她繞到橋的旁邊,用壩上的樓梯下去,第一個橋洞下,果然有三塊落在一起的破碎磚頭。安小寒跑過去,扒開磚頭,從最下面取出一張紙來。上面寫著「看到了報紙上的新聞,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看到這個就等我面談。」
安小寒四處望望,一個人也沒有。這座老橋下的河本來是很寬的,可多來,河床早就乾涸,即使剛剛經過了一個雨季,也只有橋中間下方最矮的地方多了幾條溪流。安小寒不想在陰森的橋下等,她又回到了橋上,等了半個小時,她看到了穿著運動服從橋的那一端跑來的姜緒柔。
「他怎麼會失蹤呢?」姜緒柔小聲問她。
「他應該是死了。」安小寒說。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姜緒柔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有一個專門偷井蓋的賊……馬道巷那裡有的地方沒有井蓋,那天他在後面追我,我就跑進了馬道巷,結果他沒有追出來……」
「那你是知道那裡沒有井蓋的?你之前去過?你是故意把他引到那裡去的嗎?」
安小寒搖搖頭:「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碰巧跑到了那裡。」她深呼一口氣,然後又吐了出來,「不管你信不信。」
「那這件事你跟別人說了嗎?」
「沒有。」
姜緒柔點點頭,「不要告訴任何人,就是跟他們說他是虐貓殺狗的兇手,他們也不會信的,因為我們沒有證據。」
提到照片,安小寒來了氣:「你不是告訴我說有他的照片嗎?既然沒有,還為什麼要我傳話,要他寫檢討,你是在故意惹他生氣吧?」看姜緒柔一臉被說中的神情,安小寒更加確認了心裡的感覺:「你是在利用我,你不覺得這樣挺卑鄙的嗎?而且,你又為什麼要惹那個變態生氣,那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姜緒柔嘆了一口氣,她動了動嘴唇,又閉上了。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安小寒更是生氣,「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警察學校到處找他,不管他之前是怎麼樣的人,現在十有八九是死了……」一股寒意從安小寒的足間一直升到頭頂,「我覺得,我好像也成了一個殺人犯。我看我還是去找警察說清楚算了……」最後一句話當然是賭氣,安小寒自己也明白這非同小可。
「你聽我的,別去找警察。」姜緒柔口氣冷靜得不像話。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到現在也沒有跟我說實話,讓我這樣做那樣做,約在哪見面,全都是你說了算,就算你家有錢,你也不能把所有的人都當成是你的僕人和奴隸吧。」
雖然是清晨,可安小寒因為激動而提高不少的嗓門還是引來了幾個騎腳踏車過路的行人的側目。姜緒柔說:「我們下去說,我會跟你說清楚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第25章
你說過,割腕不疼,流出來的血很溫暖。
你還說過,從你大概十六歲的時候,你就開始割腕,一開始只是在面板表層拉出淺淺的一刀,可是那樣每次就能流出幾滴血而已。不夠,太不夠了,你覺得自己的血裡有毒,毒是被那個男人一遍一遍地射進你的體內的。
十五歲那一年,你第一次瞭解到了關於你身世的真相,你壓根與這個家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你問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笑著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拆穿你的媽媽,只是因為覺得她就算是撒謊也如撒嬌般可愛。而且看著她為了圓謊而做出的那些笨拙的努力讓他有了一種人類觀看美麗猿類表演的另類快感。
女人不用聰明,漂亮就好,聽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