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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過,我們班一個同學的舅舅好像就住在同一條街上,她老說她舅舅家那條街連年鬧鬼,有人半夜聽見女鬼哭什麼的,估計也是瞎編的吧。」齊安雅說:「真沒想到你的爸爸就是查這個案子的警察。」
「所以,我猜今天王哥那麼著急來我家,我爸明知道你在的情況下還是選擇和王哥倆人一起鑽裡屋說話,弄不好說的就是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事,所以肯定不是故意冷落你或者給你某種這個家不歡迎你的暗示。」
「我知道。」齊安雅口氣真誠地說:「就算只是為了你爸爸,我也希望這個案子能早點真相大白。」
「這也是我的希望,我希望我爸能早點像別的退休老頭一樣,去公園裡打打太極拳,逗個鳥,和老太太一起跳個交誼舞什麼的,他當警察這幾十年,算是夠累的了。所以啊,從小我媽就跟我說讓我將來一定不能走我爸的老路,一定不能當警察。我爸教我徒手奪刀和擒拿散打我媽還跟他急,就故意搗亂不讓他教,我爸說讓我學點防身術出門就不怕了,結果我媽扔給我一沓卷子,讓我去做題,說學好數理化才是走遍天下都不怕。」
車到了鳳鳴路的聚雲廣場,於孝文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兩個人一前一後地下了車。廣場裡有個購物城,影院在購物城的頂樓。坐電梯去頂層的時候,齊安雅的手機突然響了,於孝文注意到她的臉色在那一秒裡就黯淡了下去。他問:「誰的電話啊?」齊安雅小聲說:「我爸。」然後她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但也只有那麼幾句話而已,就讓齊安雅當場愣在了原地,電梯到了頂層,門開了,齊安雅卻遲遲不出去。於孝文把著電梯門,等著齊安雅。低頭接電話的齊安雅只對著手機說了兩句話。「在哪兒?」和「我知道了。」抬起頭來,臉上剛才還在的明媚神色已經蕩然無存。
「孝文,對不起,我今天是看不了電影了。我爸說出事了。」
「什麼?怎麼了?」於孝文鬆開把著電梯門的手,電梯門一下子又關上了。樓下有人按了上樓的鍵,電梯開始從頂樓往下降。
「我爸說他剛接到交警隊的電話,我的小姨出了車禍,人已經走了。」
「你的小姨?」於孝文有點懵,和齊安雅認識這麼久了,她幾乎沒在他的面前提起過自己的小姨,於孝文更是沒見過。他還想再多問幾句,可看齊安雅的表情,她顯然已經陷入了某種不悅的回憶裡。電梯一到一樓,門一開她就沖了出去。於孝文追在她的身後,「小雅,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齊安雅沒拒絕:「我爸說人現在在城西的人民醫院裡,讓我現在就過去。」
於孝文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車鑰匙。
第5章
到了人民醫院的門口,齊安雅下了車,進了醫院大樓的門以後,注意到了周佳卉正站在一樓大廳裡四處張望。
「佳卉。」齊安雅叫她。
「姐。」周佳卉小跑著過來。
「小姨現在在哪?」
「估計這會已經送去太平間了。」見齊安雅今天像是特意打扮過的樣子,她上下打量了幾眼。「我爸本來要帶我去書店買書,臨出門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本來還以為是詐騙電話,後來才知道人家沒開玩笑。」周佳卉的語氣很,一絲沉重都沒有。關於這一點,齊安雅一點也不意外。
周佳卉出生的時候齊安雅已經七歲了。佳卉滿月的時候媽媽第一次提出要齊安雅改姓周,但被齊安雅拒絕,她很喜歡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爸爸姓齊,媽媽姓安,然後他們一起選了一個字給自己,別人說起名字都是分成姓和名,可在她看來,這三個字缺了哪個都不是自己的名字。她覺得媽媽是應該明白這些的,而現在,她居然要讓自己叫周安雅。而且她在心裡生了媽媽的氣,媽媽已經忘記了爸爸,現在還要逼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