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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地走到那個人背後,說:「你真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喜歡黎明啊。」與此同時她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然後再叫那個人現在的名字,「安小寒。」
被叫「安小寒」的人毫無防備地轉過頭來,在看清楚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了以後,她的臉色在肉眼可見的時間裡變得慘白。
這就是證據,安小寒想,這就是人做了虧心事被捉現行時才會有的神色。她果真是什麼都知道的。
第41章
「去南中科技大學上學的安小寒不是真的安小寒。」於建新自言自語地說,「那她是誰呢?」
「很明顯的,這個人頂替了安小寒的高考成績,師傅你想啊,想要辦成這件事其實並不容易。有多少人參與其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劃的,是一開始就盯上了安小寒,還是貨比三家以後才選定的她?」王睿明一邊搖頭一邊嘆氣:「這裡面水太深。」
「這個人一定是知道安小寒學習和家庭情況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當時的同班同學。」
「其實也不止,師傅你想啊,同年級不同班的,外校同級的認識她的,或著任何有機會接觸或看到她檔案的人都有可能。」
於建新點點頭,他嘆了口氣,「安小寒當年還作為被幫扶的寒門學子上過電視,很有可能在那個時候,她就成為某個別有用心的人的目標了。」
他和王睿明都沉默了,當時的安小寒可能不會想到,也許會讓人感到自卑的家境竟然讓她在這種扭曲的競賽裡脫穎而出,因為即使她被別人偷去人生,她破落戶的家庭也絲毫沒有為她伸冤和還擊的能力。
「現在還是得先查出這個頂替安小寒上大學的人的真實身份。」於建新掏出一根煙,點上,然後翻著手裡的本子,「還是得從接觸過這個人的身上入手。可能頂替安小寒的人有太多,想要調查起來恐怕工作量巨大,倒不如咱們就揪著這個假的安小寒,從她生活裡的點滴細節入手,看看能有什麼線索找出這個人的身份。」
他把下午和成女士陸女士兩個人的談話的記錄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說是記錄其實就是他把受訪者話裡讓他覺得有意思的點都記錄下來,作為提醒。這是多年工作下來養成的習慣。成女士和陸女士儘可能地按照於建新和王睿明的懇求,回想起她們認知裡的安小寒的事,所有事,任何事,哪怕是再微不足道再不值得一提的事。
於建新翻著本子,看著上面的一行字,「糖葫蘆,玫瑰味奶茶,明星海報,磁帶,漂亮的信紙,「
最後這幾個字讓她來了精神,他記得「安小寒喜歡去文具店裡買漂亮的信紙」是姓陸的女士說的,他趕緊讓王睿明給陸女士發了一條微信。
「請問一下,安小寒喜歡買信紙,是出於收集的目的,還是用它來寫信?」
等了一會,那邊回復了一條:「應該是用來寫信的。」
「那您知道跟她通訊的人是誰嗎?是她的家人?」
「應該不是,她收到的信裡,好像沒有川江寄過來的。」
「您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我那個時候是班長,一個班一個信箱,信箱的鑰匙是我負責保管,所以我每天都要去收發室裡取信和包裹,然後拿到班裡發給同學。我記得安小寒的信特別多,那會應該還挺流行交筆友的,對了,我又想起來一件事,我倆因為這件事還拌過幾句嘴呢。後來她還在雜誌上重新登了徵友啟事。」
「您能具體說說是什麼情況嗎?」
那邊卻一直沒有了迴音,於建新耐心地等了好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奪過王睿明的手機就發了語音邀請,對方卻一直沒接。於建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怪自己反應太慢,怎麼當時沒有捕捉到信紙這件事。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對方才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