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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不近的。
直到溫書緲回到公寓。
謝勁都沒有離開。
他蹲在樓下花圃旁邊,一條胳膊伸直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拿著煙。
就那麼蹲在她公寓樓下。
直到天亮接了一個電話才離開。
就在他蹲的那塊兒,菸頭扔了一地。
他近乎抽了一夜的煙。
就像當年她連分手都不跟他說就消失的乾乾淨淨的那天。
溫書緲在一家貿易公司上班。
她這次回來臨海市是出差跑合同的,現在合同已經談下,公司那邊也在打電話催她回去。
溫書緲站在窗戶邊,垂眸看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心裡百感交集,忍住酸澀,她說:「好。」
結束通話電話溫書緲把衣櫃裡的衣服都拿出來放進行李箱。
在訂票前夕,她突然找出那串爛記於心的號碼。
她不想再一次的對他不辭而別。
這麼多年過去,溫書緲也不確定謝勁有沒有把號碼換了。
她握著手機有些用力,期待又害怕。
既期待他沒換號碼,又害怕跟他說道別的話。
正當溫書緲心情忐忑著之際,已經通了的那電話那端被人無情的結束通話。
溫書緲繼續打。
又被掛了。
並且才剛通,剛「嘟」一聲就被結束通話。
跟多煩她似的。
溫書緲:「……」
很好,她可以確定謝勁沒有換號碼了。
她停下。
沒再打。
把車票訂好,跟房東把公寓辦理了退租手續。
再回到剛才通話介面,她決定再打最後一次,就當…………最後一次再聽聽他的聲音。
也許是她的祈禱靈驗了。
這回只通了不到兩秒就被人接了起來。
卻只有犯著狠的一個字:「滾!」
溫書緲拿著手機的指尖頓時緊緊摳住機身。
喉嚨一下子澀到了極致,她忍著。
「謝勁……」
「謝什麼勁!我他媽叫你滾你聽不見嗎!」
比剛才更狠更兇。
像是厭倦她到了極點。
溫書緲眼眶紅了,抓著行李箱的那隻手用力到骨節發白。
她緊勁抿著唇,無法訴說的委屈讓她眼淚在眼眶打轉,她低著頭,看見眼淚砸在自己鞋尖上。
溫書緲努力壓住情緒:「好……」
「這兒是警察局你兇什麼兇!」
就要掛電話的溫書緲突然聽見一句陌生聲音。
她頓住。
聽見電話那頭謝勁那桀驁難訓又痞氣散漫的聲音:「關你屁事。」
謝勁從桌上抓起手機:「溫書緲,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聽的懂嗎。」
溫書緲沒管他惡狠狠的話語,敏銳的捕捉到關鍵詞。
「謝勁,你為什麼在警察局?」
「屁的警察局,老子在泡妞,別打擾老子!」
「嘟嘟嘟——」
溫書緲一秒掐斷了電話。
警察局裡。
謝勁坐在審訊室裡,手機被放置在中間那張桌子上。
負責審訊的工作人員說他:「不止手狠,嘴也夠狠的。」
「謊話張嘴就來,誰跟你在警察局裡泡妞。」
謝勁漫不經心的坐姿透著無所謂的態度,挑著眉,懶洋洋的瞧著對面的工作人員笑,那勁兒,怎麼說呢,就還挺騷挺調戲人的。
「那不是你麼。」他這人,就像溫書緲曾經說的,天生的浪子骨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