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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冬放肆地用腳勾住冷峰的脖子：「這裡暖和，不會感冒的。」

冷峰給冰了下，但也不躲，直接把腳按在頸窩裡給捂熱了，還捉著親了一口，再給套上襪子：「現在不冷了吧？」

「不冷。」別冬仰面躺著，一雙腳不老實地在男朋友身手滑來滑去，從脖子滑到胸肌又滑到腹肌，再往下輕輕踩住那個地方，揉啊揉。

冷峰手上的動作都停了，圈著別冬的腳踝卻不用力，任由他在某個部位踩奶一樣地揉動，然後說：「你完了，你弄的，你得負責。」

別冬笑彎彎的一雙眼：「好啊，來嘛。」

……

兩人正在沙發上胡鬧，意猶未盡呢，雨下得鋪天蓋地，冷峰喘著氣說：「等會兒，再戰一把。」

別冬渾身都是熱的，臉和眼睛都酡紅，也喘氣，說：「來就來。」

這種天不就適合不出門大戰三百回合麼。

冷峰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不知擠在沙發哪道縫隙裡，兩人四處亂掏找了一通，別冬翻出來遞過去：「是邵哥的。」

經紀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冷峰接起來，邵其華那邊毫不廢話，直接問：「你是不是最近都沒查收郵件？」

嗯？冷峰確實沒怎麼看郵箱，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說：「柏林那邊有訊息了？」

邵其華的笑意隔著電話都擋不住，說：「準備準備去威尼斯雙年展吧，你的作品透過了。」

冷峰已經按下了擴音，這句話別冬也聽到了，他捂著胸口，覺得心跳得厲害。

冷峰笑盈盈地看著他，邵其華還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兩人渾然都似聽不到了，最後只聽到電話那頭連喊了幾聲冷峰的名字，叮囑他說：「你快去查下郵件，裡面有柏林駐地和雙年展的透過資訊，具體後面你要怎麼操作，要提供什麼資料都有list，這事兒千萬別耽誤，趕緊的。」

「好，馬上就去看。」掛掉電話後兩人再也不顧不得胡鬧，冷峰撈起沙發上的毯子把別冬周身一裹，自己衣服也來不及穿，裸著身扛著人就往二樓書房跑。

柏林和雙年展分別來了郵件，冷峰先看駐地那封，德語，他翻譯給別冬聽，他們同一批駐地藝術家裡，有不少人的作品都獲得透過送去了雙年展，他看到利嘉豪的名字也在其中，作品是一段多媒體實驗影像，至於雙年展的那封郵件，冷峰按照他們發過來的表格清單填寫了他的個人資料回郵了過去，他的作品規格大，在表格中是否需要親自到場布展一欄裡，他填寫的是「需要」，在是否有隨行人員這一欄，他寫「有」，人員名單寫：別冬，伴侶。

「寶寶，我們要一起去歐洲了。」冷峰是真的高興，狠狠親了別冬一口，他去過的，體會過的千山萬水，終於可以以一個別冬不會拒絕的理由，帶他全都走一遍。

現在的別冬再也不會說出「你去，我在家等你」這樣的話，經歷過一次分開，如無必要，他將不再和愛人分別。

別冬沒有護照，他的戶籍地還在老家，於是兩人又飛了一趟東北辦護照，跟著辦簽證，瑣瑣碎碎的一大堆事情，別冬只覺得出趟國真的太麻煩了，冷峰說：「這趟先出去，本子上有個印章，回頭再給你辦多年簽，以後就方便了。」

反正這些事別冬都不懂，冷峰說怎樣就怎樣，只是他突然想到，這一趟過後，冷峰就真的是「國際藝術家」了，以後應該會在國內國外頻繁的有各種展覽、活動之類，會滿世界跑，那麼，自己也會跟著他滿世界跑……這就很像，那些出國訪問的政客們總是帶著自己的「第一夫人」，別冬想，自己就是冷峰的「第一夫人」。

哈哈哈……別冬自己給自己樂開了花，這名頭還是有些搞笑又有些羞恥的，他怎麼也不會說出口，但是，站在這樣的男朋友身邊，心裡是非常非常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