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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抗議。
“好冷呀,”他呢喃,“……我冷,梁頌年,我冷。”
談玉琢身上膩著一層汗,四肢關節都透粉。
梁頌年半抱起他,用泡了溫水的毛巾摁住他的膝蓋,“冷就靠我身上。”
談玉琢不甚清明,只感覺可能要發生什麼,於是便幾分真幾分假,意思性地兩聲,很聽話地靠在梁頌年身上,任由那股冷調的木質香慢慢地浸染自己。
“我身上好熱。”談玉琢瞳孔聚不上焦,有點不在狀況裡,顯得很呆,手摸到自己的小腹上,啞著嗓子小聲,“梁頌年,我這裡熱。”
溫毛巾貼在談玉琢的脖頸上,他舒服得喟嘆了聲,梁頌年無言看了他片刻。
談玉琢也看他,他感覺梁頌年是在預設,便直起些身子,用自己的嘴唇一點一點觸碰梁頌年的鼻樑和臉頰,還有下巴。
他的嘴唇同樣很熱,親了一會,就有了血色。
只是親了許久,梁頌年沒有什麼反應,談玉琢就想去親他的嘴唇,但被擋了一下。
“到這裡就可以了。”梁頌年說。
談玉琢瞬間焦慮起來,他不明白梁頌年的意思,梁頌年離開,他就保持著原姿勢,垂著頭跪坐在床邊。
梁頌年很快就回來了,手上拿著套乾淨的厚睡衣,順便把空調溫度調高,替他套上了睡衣。
談玉琢懷疑,便直接問了:“你是不是對我沒意思?”
梁頌年跪在床邊的地毯上,談玉琢一隻腳蹬在他的膝蓋上,另一隻腳踝被他捏在手裡,聞言抬起了頭。
談玉琢燒得頭暈眼花,直想幹嘔,看不清梁頌年的眼神,看上去更加呆了。
梁頌年給他的腳套上厚絨襪子,“抬腳,另一隻。”
談玉琢把另一隻沒穿襪子的腳放進他手裡。
穿戴好後,談玉琢躺進柔軟的被窩裡,梁頌年站起身,淡淡地笑:“玉琢,你總是喜歡問一些蠢問題。”
談玉琢頭痛得要命,把自己的下巴埋進被子裡,只露出一對眼睛,眉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但他慣來又不會反駁梁頌年的。
“很可愛,但是下次不要再問了。”梁頌年對他說。
良久,談玉琢緩慢地“哦”了一聲。
談玉琢費力地睜開眼,被窗外朦朧的陽光刺得皺緊眉頭。
宿醉加上發燒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慢吞吞地思考,第一反應就是要發脾氣,為沒有關緊打擾到他睡覺的窗簾。
“醒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談玉琢才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遲鈍地循著聲音看去。
梁頌年逆著光背靠坐在飄窗上,在他的身後,是風雪初霽的晴天,高大連綿的山脈隱在雲煙之中,連片的松柏積雪,在陽光下呈現出霧靄一般的藍色。
談玉琢感覺自己體溫還是有點高,懷疑自己還在低燒,他低低“嗯”了一聲,發現自己嗓子沙啞得厲害。
眼睛被光刺得有點睜不開,談玉琢揉了揉眼睛,還是無法適應,梁頌年把窗簾重新關上,開啟了床頭燈。
“你睡了很久,現在是下午兩點。”梁頌年身上帶著一股淡而溫和的香,談玉琢遲鈍地“啊”了一聲,他很早之前就對時間沒有什麼概念了,沒有想到自己睡了那麼久。
可他還是很困,有些不清醒。
梁頌年安靜地和他對視片刻,輕聲說:“玉琢,過來。”
談玉琢掀開被子,坐到床邊時候才發覺自己身體殘留著生病過後的痠痛,腿也綿軟,他有點暈乎乎的,不知道是怎麼走到梁頌年身前的。
他站在梁頌年分開的兩腿間,帶著一絲絲鼻音,叫了一聲:“頌年。”
談玉琢感覺自己剛才叫得怪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