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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他現在已經完全酒醒了,已經恢復到了平常理智而冷靜的狀態。所以他能清楚的分辨出那讓他忍不住想把什麼東西撕碎的憤怒裡還夾雜了對自己的懊喪和對君玘的歉疚,他知道這事兒的本身不是君玘的錯,所以他儘量按耐下自己的情緒,理智的來處理這件事。
&ldo;君玘。&rdo;他出聲喊身邊臉朝下壓在被褥之間的男人,也不知道是睡的太沈還是乾脆累得昏睡過去,一向懂的察言觀色的敏感男人竟然全無反應。
&ldo;──君玘,起來。&rdo;
他又喊了一次,是很剋制的沈靜語氣,聽不出喜怒的那種。
但是仍舊得不到回應。
蘇南的眼底有冷冷的危險光芒透了出來,他眯了眯眼,伸手一如昨晚那樣又準又狠地抓著君玘仍舊潮濕的短髮把他硬生生轉向自己,然後甩手一個巴掌抽下去!──
正好疊在昨天把的那巴掌之上。錯亂的指痕印在緋紅的臉頰上腫的老高,看上去居然觸目驚心……
蘇南的心又有點兒軟,這時候一直昏昏沈沈不見有半點反應的君玘卻費力地張開了眼睛──蘇南看著他他瞳孔從迷茫的放大到完全清醒的縮緊,然後隨隨便便地鬆開手,看著男人失去支撐重新倒在床褥間,微不可查地又不悅的皺皺眉。
&ldo;起來,下床,把衣服穿上。&rdo;蘇南是輕描淡寫的態度,但是從言簡意賅的用詞到冷然危險的語氣,都不難讓人感受他的不慡。
君玘的精神還有些恍惚,昨晚到後來他已經完全失去意識昏了過去,後面的事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但是從蘇南此刻的態度來看,應該是酒醒了的……
但是半宿的昏睡卻並沒有讓他感覺到任何輕鬆。整個人都像是背了一副千斤重的金屬鎧甲似的,身體沈重的連最簡單的關節活動都感覺吃力。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發燒了,因為室內明明已經晨光明媚,他卻還是覺得透骨的冷。昨晚那種強度的性愛,前是淋雨,再是後來的筋疲力盡,性交留在身體裡的東西都沒有清理,他這種身體狀況,不生病才怪……
他渾身都疼,關節更像是被打散了再重新裝回去一樣,每活動一下就痠痛的讓他牙根都忍不住跟著打顫……
但是身體是怎樣的狀態跟如何執行主人的命令是完全不發生關係的,他曾經被教導過,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沒能完成主人的要求,就是違背命令。
所以即使身上難受得跟散了架似的,君玘還是掙扎著爬起來,扶著床邊的角櫃,緊緊抿著唇,挪動身體下了床。然後他沈默無聲地轉眼在地上四下看了圈兒──他的上衣昨晚被蘇南撕了,褲子也被蘇南脫掉扔在了樓下大廳,這是蘇南的房間,沒有他能穿的衣服。
君玘扶著櫃子的手指攥了一下,他閉了閉眼,一邊兒高高腫起的臉上泛起一種無法形容的淡薄苦澀來,他無聲而蕭瑟地嘆了口氣,眉目間淺淡的顏色是隻有看透世態涼薄的人才能表達出來的淡漠……
撐著櫃子轉過身,然後識時務的放下向櫃子借力的手。他也不向蘇南解釋什麼,就這麼赤身裸體的面對著青年站在床邊──他一邊臉高高腫起的緋紅臉頰、遍佈青紫淤痕的脖頸肩膀、乾涸著絲絲鮮紅血跡的辱尖,柔軟的腹部和雙腿間低迷而溫順乖巧的縮起低伏著的性器,統統毫無遮掩地清晰呈現在蘇南面前──以一種無力的,悲哀的,任由蘇南觀看賞玩的樣子。
而感受到蘇南投過來的毫不掩飾的目光,君玘靜靜地低下頭,垂著眼睛。
──那是他一貫低眉順目逆來順受的馴服樣子。但是跟以往的淡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