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惡化 又捉襟見肘了起來。(第2/4 頁)
不曾要幾位丞相、宗室長輩分辨是非,這是心裡早就生分了。他回來,大家都得死!”
穆太后咳嗽了一聲,問道:“你們說呢?”
丞相們的主意條理很明白,一是針對齊王,二是針對天下。
對齊王,先要把立場做足,能把人請回來,就在宮裡把事情解決是最好的。如果齊王一意孤行,宮裡的立場是站住了。
對天下,責是安撫臣民,防止動亂。齊王是現存的長子,之前都拿他當繼承人看的,正因如此,他要出宮、出京的時候,隨便說一個理由又有誰會攔他?
他有這個身份,就會有人心向著他,迫害有這樣身份的一個人,得解釋清楚。不然,人心也會不安的。
最後才是萬不得已要動武,如何調動兵馬的問題。這個問題倒不算太大,齊王母家寒微、勢力不大,沒什麼死黨。且天下的兵馬,將軍能夠做到完全的令行禁止的,也不多。他們的糧草,也是個大問題,能自給自足的部隊,極少。士卒也不是本鄉當兵,家眷還扣在朝廷的手裡。
同時,讓嚴、沈兩家人寫信去勸降。
一手軟、一手硬,能將麻煩消彌於無形是最好,實在不行,就出動禁軍,溫嶽老了,姚景夏正在壯年。別的什麼都不用管,給他堆上最好的裝備,用上最好的戰馬,直撲齊王藏身處,擒賊先擒王——將齊王“請”回來,不能傷著了他。
“一個主旨,不能拖。”王叔亮說。
穆太后道:“好,就依你們。”
王叔亮又說:“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早立新君,以安天下人心。”
兩宮面相覷,丞相們卻覺得不能再拖了。齊王“失德”這事兒,他們原就覺得深宮之中不可言說。如今再事事都向兩宮請示,也是多有不便。太后年老,皇后又太年輕,皆是婦人,皇后剛才那一句細品味道也不對,人精們已經懷疑她是不是暗中做了什麼——她對齊王的敵意太明顯了。
大臣們很不喜歡後宮干政,後宮連著外戚,穆家也沒幾個好人。齊王不行,也得有個新君,不能任由太后做主。
兩宮無奈,只得從丞相所請。在立誰為帝上,雙方又有了分歧,最終姚辰英提議,先由秦王“監國”,這樣最沒有爭議。
秦王那日捱了齊王一刀,至今還躺在床上養傷,一應禮儀從簡,丞相率百官在殿外叩拜而已,國政便由丞相們負責,太后、皇后這才發現她們被丞相排擠出去了。
丞相們有條理,行動起來便很快。
早上得到齊王的訊息,下午的時候,各種調令便已發出,有主事的人,恐慌暫時沒有在京城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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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馬沿著官道飛奔,往四處傳遞文書。朝中以宗正為使,前往見齊王,一切都在路上。
除了今年的秋賦。
半年沒有皇帝,亂,又不那麼亂。各地的稅賦也交得參差不齊,離得近的地方已經押糧入京了,離得遠的就拖拖拉拉,安南屬於沒交的。
許多人都有一個心思:先等等,現在這麼不清不楚,錢糧送到了,算是給誰的?誰會念這個好?還是先找個藉口拖延一下,等新君一確定,馬上就送到,也算在新君面前露臉了。
這又讓政事堂暗中詛咒了一回“諸侯”,在心裡記了一筆黑賬,誰有公心、誰有小算盤。預備著一切塵落定之後,再調整“諸侯”。
然而齊王的事情進行得並不順利。齊王有身份,平時沒有明顯的劣跡,也沒有太壞的名聲。稍講究一些的臣子不敢拿主意把他當個叛逆給拿了。哪怕是秦王本人,對“哥哥”也要留點餘地,先禮後兵。
宗正帶著太后的手書、沈瑛的家書等緊急出發了,沒有費太多的事就見到了齊王。開始說得好好的,但齊王出逃之後越琢磨越不對勁兒。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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