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第2/3 頁)
霧,不大但很密,明明天氣預報說今天沒有雨的。
唐懿嘆了口氣,她的腿還不能劇烈運動,只能估摸著從這裡走到學校門口要多長時間。
一旁的樓道有人下來,唐懿往旁邊挪了挪,低頭給母親發訊息。
對方撐傘的動靜分明,她抬頭看了眼。
恰好男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也回頭看了過來。
黑色的傘簷微抬,露出一張極英俊的臉,烏髮黑眸,比那天更近的距離,唐懿甚至能瞧見他校服短袖下,胸膛隨呼吸起伏的微弱弧度。
男生眼裡有幾分笑意:“是你啊。”
唐懿心跳早就亂成一團,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生硬地“嗯”了聲。
他問:“你在這兒等人?”
“不是,我在等雨停。”唐懿說完,才覺出這話多多少少有些疼痛非主流的意思,臉禁不住一熱。
男生倒是沒笑話她:“這雨估計一時半會是停不了,你要去哪兒,我順路送你過去。”
唐懿有幾分猶豫。
男生又說:“就當是感謝你借我的那兩瓶水。”
唐懿這才答應:“那麻煩你了。”
“小事。”
雨勢愈來愈猛,細濛濛的雨霧下成了連綿的雨簾,男生撐著傘,傘簷微微向下壓著。
唐懿懷裡抱著書包,忍不住偷偷打量著他。
少年人的稜角還不夠深刻硬朗,但也是足以撐起英俊二字的輪廓,鼻樑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格外高挺,延順著往下是白皙修長的脖頸,頸側的淡色小痣在那一片雪白間顯得尤為清晰。
唐懿眼睛眨動兩下,不敢多看,視線自然而然落到他撐傘的那隻手。
如青竹般的腕骨扣著一截紅繩,手背處凸起的青筋被一道還未結痂的新傷橫亙斷開。
她盯著那道傷疤看了一路,直至分開時,才想起還沒問及他的名字,只是那時男生已經撐傘走遠。
留給她的仍舊是一道高瘦背影。
這一場秋雨斷斷續續落到了十月末,平城進了枯樹黃葉的深秋,八中也迎來高一、二年級的期中考試。
考完全校大掃除,晚自習之前三個年級的衛生委員互查各年級衛生情況,最後的評分結果關係到下個月的流動紅旗。
傍晚時分,唐懿站在走廊處,望著校園裡的人來人往,眼睛眨呀眨,瞧見的全是陌生面孔。
她覺得無趣,又進了教室。
唐懿的貪吃蛇仍舊卡在最後一關,無論她怎麼努力卻始終都差那一步,離勝利看似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她不肯放棄,這會兒又玩了起來。
教室外不知何時熱鬧起來,唐懿再一次輸掉遊戲,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靠窗邊的白牆上是她隨手塗畫的人像。
外面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愈來愈近,她無意間一瞥,卻在烏泱泱的人群裡又看見那張臉。
穿著高三的校服外套,手裡拿著衛生委員專用的打分板,正低頭在勾寫什麼,夕陽攏著他的側臉,線條更加清晰。
唐懿腦袋嗡的一聲,在一片嘈雜的動靜中聽見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聲。
男生並未朝這裡看來,打完分,隨著人流往下一個班級走,唐懿回過神忙不迭走出教室,停在門邊,聽見他和熟人說話。
“你們班這個窗戶……”男生輕嘖:“扣分。”
“不是吧江學長,你怎麼比朗哥還嚴格。”這人求饒完又道:“不過話說,我朗哥今天怎麼沒來。”
“這你得問吳主任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很快走遠了,而唐懿花了一週的時間,才弄清楚男生的身份。
江樵生,高三理科實驗班的班長,那天不過是幫朋友的忙才來的高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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