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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噴嚏:&ldo;不可能,他畢竟是個司令官,就算死了,也不能連個墳都沒有。&rdo;
朱小姐聽了這話,忽然又爆發了:&ldo;司令官怎麼樣?無非是大走狗罷了!同樣是漢jian,難道身份高一點的就有臉了嗎?什麼司令官,無恥之徒!&rdo;
三錦聽她現在還要辱罵嚴雲農,也有點氣憤了:&ldo;那你為什麼還要嫁他?&rdo;
朱小姐停住腳步轉向三錦,激動地嘴唇都在打顫:&ldo;難道是我要嫁他嗎?難道你不知道你那好朋友有多麼下流卑鄙嗎?&rdo;
三錦也急了:&ldo;老嚴是混蛋,可也不至於卑鄙!&rdo;
朱小姐這回沉默片刻,末了冷笑一聲,目光銳利的望向三錦:&ldo;這位先生,我很願意和你講述一下我同嚴雲農的婚姻。聽完了我的話,你大概就知道我這評語下的有多麼客氣了!&rdo;
三錦,因為不確定嚴雲農的生死,所以現在還不敢得罪朱小姐。
他請朱小姐去了附近一家飯館中去,找了個僻靜的雅間坐下了,又點了幾樣酒菜。
朱小姐無意動筷,聲音低而清晰地講述了她與嚴雲農的恩怨。講述的時候她滿臉不在乎,嘴角含著一點快意的冷笑。
原來嚴雲農當年同這朱小姐的確是在舞會上結識的。那時朱小姐剛回國不久,才貌雙全,家境又好,很出風頭;嚴雲農對她是一見而傾心,立刻走過去勾勾搭搭。朱小姐哪裡知道嚴雲農是誰,只是見他風度很好,舞跳的也出色,就同他多談了幾句,僅此而已。
朱小姐落花無意,嚴雲農那股子流水卻是翻起了大浪。他自知資質有限,難能博得美人青睞,於是就雙管齊下,一邊恭維著朱小姐,一邊常跑奉天,直接打入了朱家內部。朱老爺那時還是市長,見他挺大個子,很有男子氣概,且在軍界也是個人物,就一時被他籠絡住了,答應將女兒嫁給他。
朱小姐那時對待嚴雲農,雖然沒有惡感,可也看出他是個繡花枕頭,全沒有好感。不情不願的與他訂了婚,她正是憂怨之時,嚴雲農卻是以未婚夫自居,在她面前飛快的露出了本來面目。在朱小姐逃婚未遂後,他更是以出門遊玩為藉口將朱小姐約出來,騙回住所強姦了。
朱小姐本是個開朗灑脫的才女,然而遭遇瞭如此的未婚夫,也只得欲哭無淚的忍受下來。不久之後婚禮舉行,她懷著兩個月的身孕進了嚴家門,從此噩夢就真正開始了。
朱小姐所愛的是琴棋書畫,同友人談論的是哲學詩歌,至淺的話題也是電影小說雜誌之流;而嚴雲農的專長乃是吃喝嫖賭抽,在賭桌前一坐能坐上一天一夜,講起女人來滿嘴流油,身上時不時的還帶出丘八氣來。
在睡膩了這位新婚夫人之後,他立刻就和朱小姐鬧翻了。朱小姐實在受不得,挺著大肚子要回孃家,被嚴雲農對著後腰踢了一腳,當場就流產了。朱小姐因此坐下了病,一年之內都落紅不止,而嚴雲農從此卻是打老婆打順了手,回家後略有不高興,就把朱小姐扯頭髮拽過來毆打一頓‐‐以他那個身量力氣,打十個朱小姐都有富餘;而朱小姐一位佳人,就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後來那朱老爺的市長職務被日本人擼了,朱小姐更沒了靠山,只在嚴雲農帶兵出門的時候,才能過上幾天安生日子。
朱小姐將這番故事娓娓道來,毫不隱瞞。而三錦聽後,也不得不承認嚴雲農的確卑鄙下流。
&ldo;朱小姐……&rdo;他思索著開了口:&ldo;我四五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嚴雲農,我知道他這人不怎麼樣,你說的那些事,也都是他能幹出來的。不過……我叫三錦,嚴雲農有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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