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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氣得要死，暗自安慰自己破財消災，先把兩個災星送出去再說。

這時，內屋裡跑出一個丫頭。

周月上打眼一瞧，正是鸞胖子的丫頭。

&ldo;夫人。&rdo;那丫頭看到周月上，面露遲疑，低聲在秦氏面前耳語幾句。

秦氏眉頭越皺越緊，&ldo;三天之久？你是怎麼侍候的，可有給你們小姐吃什麼不該吃的？&rdo;

那丫頭一臉冤枉，低頭不語。

&ldo;走，看看去。&rdo;秦氏有些著急，連周月上都顧不上，帶著婆子丫頭去了後罩房。

周月上見他們消失在內屋，想了想，跟了上去。

秦氏站在閣樓後面的茅房前，焦急問道：&ldo;鸞娘，可有好些了？&rdo;

&ldo;娘…&rdo;

裡面傳來顧鸞的聲音，似乎極為難受。

不大會兒，滿臉憋得通紅的顧鸞出來。她的臉脹著，腹部那裡看起來鼓鼓的。那滿腹牢騷的話，在看到跟過來的周月上後，全部嚥了回去。

&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ldo;我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rdo;周月上無辜地說著。

秦氏這才看到跟進來的周月上，暗氣自己大意，面色不好，&ldo;四丫，你快回去，莫在這裡添亂。&rdo;

&ldo;四丫絕不會添亂的，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嬸娘儘管開口。咦…怎麼瞧著鸞妹妹的肚子…像村裡有身子的婦人…&rdo;

&ldo;你胡說什麼，趕緊回去。&rdo;秦氏面沉著，朝程婆子使眼色。

程婆子走到周月上的面前，&ldo;大少夫人，您請吧，奴婢送你回去。&rdo;

周月上倒並不是非要看笑話，自然不作逗留，臨走之際，還盯著顧鸞肚子看了許久。那眼裡全是滿滿的懷疑，只把顧鸞氣得跺腳，羞臊得沒臉見人。

她一走，顧鸞就喊起來，&ldo;娘，你快把她趕出去，女兒再也不想看到她。&rdo;

&ldo;你喊什麼。&rdo;秦氏忙捂著女兒的嘴，厲眼看著顧鸞的丫頭，&ldo;春融，你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rdo;

&ldo;別請大夫，羞死人了。&rdo;

&ldo;有什麼可羞的，不過是積了食。&rdo;

&ldo;還不快去！&rdo;秦氏朝春融怒喝著，春融慌忙跑出去。

周月上未回屋，守在垂花門的一側，靠在牆上。看到春融跑出來，冷笑道：&ldo;有人真是遭報應，嘲笑別人鬧肚子，不想自己同樣蹲在茅房出不來。&rdo;

春融腳步一停，回頭狠瞪她一眼，接著跑出大門。

她挑眉笑著，半點不避。

半個時辰後，大夫進門。

搭了半天脈相，摸著鬍鬚給顧鸞開了一貼瀉藥。心裡犯著嘀咕，暗道顧家的人真奇怪，一個拉肚子，一個拉不出來。

他背著藥箱出門，疑惑地看著門口的周月上。

&ldo;大夫，我是來感謝你上次開的藥。你真乃神醫，一貼藥下去，我就好了。&rdo;

送大夫出來的程婆子臉色有些不好，心想這鄉下丫頭好生沒見識，一個普通的大夫，在她眼中居然成了神醫。

好聽的話，是人都愛聽。大夫一聽這恭維，高興地捋起鬍鬚。

&ldo;大夫，我家小姑子是何病，怎麼肚腹大得嚇人？&rdo;

她不提，大夫還不記得顧鸞肚子是大是小。她這一提，大夫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