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裡(第2/5 頁)
行:“那麼害怕啊你?”岑稚轉頭看了眼,確定樓下聽不見,才道:“你爺爺是我大領導。”“他那人確實難搞一點。”謝逢周不置可否,“你多跟奶奶接觸就好。”岑稚剛剛心思都在底下,沒注意,現在放鬆下來,發現謝逢周手指從她指縫裡穿過,很親密地扣合著。兩枚銀環在指根碰撞在一起。心跳倏然漏掉一拍,岑稚不自然地把另隻手揣進兜裡:“……什麼事?”謝逢周沒懂:“什麼什麼事?”“你剛說上樓有事,什麼事?”謝逢周其實是找個藉口幫她離場,聞言挑起眉梢,思索幾秒,蔫壞地笑了一下:“好像還真有件事。”“走吧,帶你找點樂子。”–岑稚是萬萬沒想到。這人說的找樂子,竟然是給他讀六年級的小侄子聽寫英語單詞。謝施安小同學更是沒想到。他知道小叔叔打小就是個混球,在他懵懂無知的幼兒園時期,問過一個天底下所有小朋友都會問的問題。“小叔叔,我是哪裡來的呀?”剛中考完的謝逢周癱在電競椅裡打遊戲,給他一個天底下所有大人都會給的答案:“垃圾桶裡撿來的。”謝施安窮追不捨繼續發問:“那為什麼媽媽就只撿到了我呢?”少年謝逢周撩起眼皮,對上奶糰子充滿天真渴望的眼神,只一秒就又把頭低下去了,邊釋放技能邊沒什麼耐心地敷衍道:“因為別人都待在桶裡面,就你坐在桶蓋子上翻垃圾。”五歲的謝施安小朋友大為震撼,鬧了人生中第一次離家出走。哭著說要搬回垃圾桶裡住。謝逢周差點捱揍。從那以後,謝逢周就從謝施安的幼兒園陰影一路長成他的小學陰影。謝逢周不在家,他還能短暫當個混世魔王,現在真正的魔王回來了,謝施安捂住英語單詞寧死不屈,企圖維護男人的尊嚴:“不要你給我默!”“稀罕。”謝逢周嗤笑,靠在書桌邊,隨手撈過psp開局遊戲,“讓你小嬸嬸給你念。”岑稚還沒帶過小孩,突然被委以重任,她低頭和謝施安對上臉。試探地抬手:“你好呀。”岑稚是那種毫無攻擊性的長相,瘦圓的小臉,圓潤的荔枝眼,線條清秀的下頜也沒有稜角,很招小孩喜歡。和謝逢週一比,小嬸嬸就像天使一樣,謝施安一下被籠絡住了,臉蛋紅撲撲地把單詞書推過去,給岑稚說默寫範圍,態度之熱烈與剛剛天差地別。岑稚大概掃一眼,六年級的英語單詞對她來說自然是毫無難度的。按著順序往下念兩個,餘光瞥見小朋友腦袋埋得很低,坐姿彆扭。岑稚沒多想,習慣性地打亂順序,跳開中間幾個:“traffic。”“嗯?”小朋友刷地抬起腦袋,“小嬸嬸,第三個好像不是這個。”旁邊打著遊戲一直沒說話的謝逢周撲哧笑了聲:“怎麼,影響你作弊了?”謝施安:“……”“誰作弊了。”小朋友心虛地把手背到身後,“你不要亂講。”謝逢周打完一局,拎著psp邊角輕敲他腦殼:“小孩要誠實。”瞥他一眼,“還有,別對著我老婆臉紅。”岑稚:“……”小小少男心思被戳穿,謝施安扭捏地瞟岑稚一眼,嘟囔:“我記不住嘛。”“記不住就想辦法記住。”謝逢周抱著胳膊,難得語重心長,“你小叔叔我當年高考,天天點燈熬油到凌晨三點,路燈不黑我不睡。”真的假的?岑稚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見謝施安小朋友不甘示弱地梗著脖子:“你熬到三點是備考嗎?明明是熬夜給你喜歡的女生寫情書,還被二爺爺逮到了!”話音一落。房間裡忽地安靜下來。岑稚正聽熱鬧,聞言微微頓住,嘴角彎起的弧度一點點抿直,垂眼看著英語單詞書,假裝沒往心上放。謝逢周不解釋,也不否認,把psp擱到桌上,語氣漫不經心道:“你管我寫什麼,我是想讓你學習一下這種只要熬不死就往死裡熬的精神。”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贏,謝施安不想理他,扔掉單詞書,拉著岑稚往外跑:“小嬸嬸我帶你出去玩!”“別跑太遠。”後面傳來的聲線懶懶散散,“記得把我老婆送回來。”晚飯還沒做好,別墅後庭院裡樓臺亭閣修建得清幽雅緻,霞光漫天。小傢伙完全就是為了報剛剛作弊被戳穿的仇,牽著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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