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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啊,真是破費了。&rdo;不管怎麼說吧,這湯顯然是不錯的,大廚做的,絕對色香味俱全。
我現在上半身已經能動了,就是下半身還是有些腫脹難受,不過照我的回覆速度,大約明天就能差不多出院了。
我一邊喝湯,一邊和池秀媛閒聊。
也知道了她在央美剛剛畢業,正在做畢業旅行,進行採風,準備下半年的創作素材。
聽聽,這也就是我了,換個人得氣死。
國家高等學府,正經科班出身,畢業就簽了畫廊,作品有人欣賞,沒事兒背著畫板,四處採風閒逛,妥妥的人生贏家。
反觀我,省級大學在讀,學習成績不是前幾名,兼職從事封建迷信,出門住的是青年旅舍,活脫脫一個diǎo絲在職啊。
不過,就是這樣兩個毫無交集的人,竟然就在背崗村這個倒黴地方相遇,然後共了患難,也是一種緣分。
池秀媛自從知道我和她一樣是學油畫的,就一直拉著我聊天,從莫奈聊到凡。艾克,又從馬列維奇聊到徐悲鴻,這跨度,也是沒誰了。
聊完了油畫,我們又聊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作為一個藝術家,對於無神論或者是宗教信仰,一般都是沒什麼節操可言的。
至少我從將近一年的大學生涯中發現,我們這個專業的學生,對於宗教或是封建迷信的東西並不排斥。
或者說,他們認為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只要不耽誤他們的藝術創作就成。
&ldo;那些,嗯,仙家,是真的存在的,是嗎?&rdo;池秀媛顯然對這件事情非常好奇,她和我講了她那天的經歷。
原來,池秀媛跑出去以後,就發現那棟建築的外面都是各種顏色詭異的蟲子,剛開始她根本不敢出去,後來還是無意間揮動手臂才發現,那些蟲子很怕她,她才鼓起勇氣,一點點地跑了出去。
對此,她倒是對我表達了歉意,&ldo;真的沒想到,你就是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那些可怕的蟲子就全都躲著我。&rdo;
我很矜持的接受了她的道歉,其實我心裡挺怕她突發奇想,讓我給她畫個符,避免蚊蟲叮咬。
&ldo;後來我跑出去,站在村口,猶豫了很久才對著空氣說了那番話,我當時覺得我特別的傻。&rdo;
說到這裡,池秀媛突然停頓住,然後用一種驚奇的語氣對我說,&ldo;然後我就看到,我面前地上的沙土自己漂了起來,組成了一個&l;多謝告知,請勿進村&r;的句子。大川,那是你的仙家在和我說話嗎?&rdo;
&ldo;那是周大堂主,胡大教主還說要給這位花容牽個正桃花呢。&rdo;
這話是白燕秋在我耳邊說的,&ldo;那天,這位花容可是幫了大忙了。那時候我們都在等裡面的訊息,就怕貿貿然衝進去,那邪祟鋌而走險,傷了你或是裡面的孩子。後來這位花容將事情一說,我們就立馬排兵布陣,趕了個及時。&rdo;
我看池秀媛挺好奇的,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ldo;那是我家老祖宗,當年也是打過倭寇的。&rdo;
我們兩個後來都在聊東北仙家的事情,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同齡人聊這些事情。對父母,我不敢多談,怕他們擔心;對同學,我不敢多說,怕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在封建迷信的這個圈子裡,我唯一能聊得起來的就是龐家夫婦,但是兩人都是長輩,對我都是提醒和教誨。
最後,池秀媛和我互相留了電話,說要找時間去拜訪我。我其實挺期盼她來看望我的,怎麼說也是一個新認識的美女朋友,雖然我對她沒什麼怦然心動的感覺,但是有個美女朋友,顯然也是一個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