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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不知道，隨便走走吧。&rdo;

我帶著她漫無目的地在黑山公園東側繞了繞，這裡是一處很大的平房區，乍眼一看，少說也有幾百家住戶了，且院兒與院兒都緊挨在一起，斜斜拐拐，很容易迷路，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麼找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合著不能挨家挨戶敲門，問他們有沒有明清傢俱吧？

我跟蔣妍一商量，繼而從有個黑色小雕塑的後門進了黑山公園裡，在一溜百年松柏旁的涼亭坐下，與許多遛彎的老頭老太太打聽著老傢俱的訊息。快到中午十二點了，我倆也沒問出個什麼。

蔣妍呼哧帶喘地擦著香汗：&ldo;咱們是生面孔，就算誰家有老傢俱，他們也只定不告訴咱。&rdo;

我見她面色疲憊不堪，便勸道：&ldo;要不你先回家吧。&rdo;

&ldo;那你呢？&rdo;

&ldo;我想一個人再轉轉。&rdo;

蔣妍斜了我一眸子：&ldo;要走一起走，我一個人回去算怎麼回事兒啊，嗯，轉轉就轉轉，你等著，我打電話叫倆菜，先把肚子填飽再說。&rdo;她為人很仗義，非要陪著我，但好像一步道都不想走了，就背靠涼亭用手機gprs上網查了查電話，後而給附近的餐館打了過去。

她花錢很沒節制，有點大手大腳的味道。

四道菜，盤盤精緻講究，一看就不是小飯館裡做得出來的，一結帳，一千三百七十八！

送菜來的服務員面色古怪，大概是沒見過跟公園涼亭點餐的人吧。

這麼貴？雖說每盒菜量都不大，但倆人也吃不了啊？我暗暗咋舌不已，剛要掏錢，誰知蔣妍已率先遞了錢過去，我跟她爭了爭，但她卻回頭瞪了瞪我：&ldo;告訴你！我最煩的就是別人跟我客氣！你要還拿我當朋友！就把錢收回去！不然我可急眼了！&rdo;

蔣妍這一鬧騰，倒是引來了不少注意。

我們吃完飯後，一個剛剛跟我聊過的姓馬的老頭慢悠悠坐過來：&ldo;小夥子，上大學了？&rdo;

&ldo;今年大二了。&rdo;蔣妍正蹲在亭外糙坪裡，用剩菜逗著一隻流浪貓。

&ldo;我外孫也差不多跟你一邊大，嗯，倒是很少見有年輕人滿世界收傢俱的，呵呵，是想收黃花梨或紫檀木的吧？&rdo;

我點點頭：&ldo;老紅木也行，您知道誰家想賣嗎？&rdo;

&ldo;不清楚。&rdo;馬爺爺忽然看到了我手裡那對兒鴨頭，眼睛亮了亮：&ldo;核桃不錯啊，鴨嘴？&rdo;

我嗯了一聲，見他感興趣，便把核桃遞給了他。

馬爺爺頗為喜歡地比對著它們，&ldo;好，紋路基本一致，底座也能併攏，嗯，挺難得，花了不少錢吧？&rdo;

&ldo;也沒多少。&rdo;

我對面的一個老頭笑道：&ldo;小同學，你是不知道，老馬一輩子淨玩核桃了。&rdo;

馬爺爺哈哈一笑：&ldo;是啊，就這麼一個愛好，嗯，我家裡雞嘴鷹嘴都齊了，唯獨差一對兒鴨子嘴兒，怎麼樣，開個價兒讓給老頭子吧？&rdo;

我想也不想地搖搖頭：&ldo;什麼錢不錢的，您要是喜歡，就送您了。&rdo;

馬爺爺稍稍愣了下：&ldo;那怎麼好意思，不行不行。&rdo;

&ldo;也不值幾個錢，您拿著玩兒吧。&rdo;一兩百塊錢的鴨頭，跟克隆核桃相比，只是九牛一毛，送也就送了，沒什麼好心疼的。

周圍許多老頭老太太起鬨玩笑道：&ldo;這可不對了啊，光送老馬不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