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第1/2 頁)
向玲雙手捂住眼睛, 坐在長廊中設定的長椅上, 肩頭細微地顫抖著,「這, 太瘋狂了!我有一次遇見。」
蘇夜純看了她一眼, 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沒說話。
「怎麼就剛好是燁畫撞上了呢!還有那個女的也是!這社會都是什麼素質敗壞的玩意!品性不端!」向玲抬起頭問她,那雙眼睛早已經通紅一片, 不過遠沒有程燁畫那雙剪水的眸子紅的厲害, 「你說我以後要是遇上該怎麼辦啊?」
「你不會遇上的。」蘇夜純仰起頭,靠在白可照人的瓷磚牆壁上。
蘇夜純在外面呆了一會兒就進病房去了, 她一直不喜歡醫院這種地方,不止是因為濃重的消毒水味, 還因為它並不是無所不能, 它其實更像是滿載著死亡和無望。
像那年一樣。
這是齊寒特地要的單人病房, 房間亮堂的有些空蕩蕩的,一扇窗戶正對著門的方向, 窗簾正被風揚起一道道浪花, 窗臺上擺放著一盆花開正艷的水仙花。
齊寒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聽聞腳步聲就勢抬眼看過來, 問:「累了嗎?」
蘇夜純搖搖頭,要是累也是程燁畫疲累,類似的疼痛她也嘗過, 鑽心蝕骨,而程燁畫現在所經歷的疼痛比之更甚。
過了一會兒,向玲擦乾淚水也推門進來,適時問了一句,「怎麼樣了?」
程燁畫哭了很長時間,消毒包紮過程中就疲憊的睡著了,現在躺在潔白沾著消毒水味道的床上淺淺地睡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連眉頭都是重重地緊擰在一起。
「睡著了。」齊寒說。
一旁的護士護士正收拾消毒包紮的器具,接話道:「要養一個多月呢!沒什麼大事,但是腳上的疤痕可能不容易消除。怎麼會碰到硫酸呢!」
正在記錄傷情的醫生,冷冷道:「說什麼廢話,弄完趕緊出去。」護士沖對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半晌兩人收拾東西出去了。
向玲拉過一旁多餘的椅子坐下,語氣不濟地嘆息說:「沒傷到骨頭和經脈就好。」
齊寒過去摟著蘇夜純的肩膀,凝視著程燁畫煞白的睡顏,心中不禁然生出一絲害怕與擔心,若是是她的純純躺在這裡,她又該當如何?是否也能如此淡定?
斂眸垂頭看了一眼蘇夜純,好死不死對上了對方的視線,蘇夜純聳拉的眼睛帶著憂傷,齊寒輕吻著她的眼睛,輕聲說著,「沒事。」
蘇夜純回頭看著程燁畫沒說話,她知道,她知道這不是安慰,這更像是某種誓言一樣。
悉心呵護著某個人,發誓要保護、愛護,為了這個人一輩子。
「對了,我表哥等會會過來照看,程燁畫在晉江市應該沒什麼朋友,父母又不在跟前,向玲你也留在這兒照看一下。我跟純純還有官司的事要處理,之後可能來的不勤,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齊寒想著為女朋友討回公道,彼時又遇見這樣的事,這會兒想要保護蘇夜純的心更甚了,有些人就該好好被人護著,比如程燁畫還有蘇夜純。
兩人是等韓煥到了再走的,韓煥和季又夏今天早上才坐飛機從鄰市回來,新婚夫妻原本是不該被人打擾的,蘇夜純也不知齊寒那小腦袋瓜子是怎麼想的,這種要死的關頭去打擾她季學姐度蜜月!
萬一妨礙季學姐和韓煥培養感情怎麼辦?!
如是想,蘇夜純哼唧了一聲,目光凌厲地瞅了齊寒一眼,齊寒給程燁畫掖好被角就感受到一道冰涼的視線,作勢回頭,齊寒愣了一下。
她解釋道:「別瞎想!收起你那不明所以的目光,她受傷了,我也只是給她理理被角而已!」
蘇夜純:「」
莫約過半個小時,韓煥火急火燎、上氣不接下氣地從外面推開門,渾身裹著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