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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送往尚書省受試者叫生徒;不由學館而先經州縣考試,及第後再送尚書省應試者叫鄉貢,鄉貢經由司供舉薦入長安應試者又通稱舉人。兩者最終都要參加尚書省舉的禮部試,也就是所謂“春闈”。
那張鎮鎮長就是鄉貢出身的舉人,只是沒有透過長安“春闈”,因此便無緣出仕,可依然回鄉混個了鎮長做。
單從他身上就可以看出,這個年代參加科考是多麼容易出頭的一件事,依盧智現在的情形來看,四年後能應試時,隨便也能考個舉人回來了,至於“春闈”出頭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
但在這個年代供應一個科考生可要比上輩子供個大學生難多了,大學生只要是能考上去國家就給貸款補助,再不濟也有個社會捐款之類的,可是這時候的考生就算考上也不一定能得到舉薦入“春闈”的資格,前後就算不用拿錢通路,也要上下打點一番,就他們家現在這個情況,因盧氏胸有筆墨省去了上私塾的一項費用,雖不至於供應不起盧智,但也是相當困難的。
還是沒有錢啊,因為沒錢所以劉香香被親哥哥拿來抵債,因為沒錢所以乾旱讓以糧為生農民夜不能寐,因為沒錢所以盧氏閒事也要一針一線地做活,因為沒錢所以一件衣服改了四五遍還要繼續穿,一塊肉能讓一家人興奮地吃上好幾天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血液異能,要好好利用這一項而不被人發現,其實也不是一件難事,她對此已經有了打算,本想再等自己長大幾年,可是劉香香一事卻如當頭棒喝,讓她難免考慮著是否要把此事提前更好一些。
腹中“咕嚕”一聲悶響,遺玉這才覺得餓了,抬頭看了看正盯著她額頭出神的盧智,又看了看院子裡依然沒有散去的人群,嘆了一口氣起身去灶房找吃的。
早上的窩頭還剩下一個,她墊著腳尖從灶臺上的碗裡取了掰下一小塊來放進嘴裡嚼了嚼,已經習慣了窩頭獨有的乾澀,反而能從中品出一些香甜來。
就在她呆在灶臺前小口小口吃著窩頭的時候,院中卻突然傳來一陣喧譁,她皺眉嚥下最後一塊,拍了拍黏在指頭上的屑渣,然後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劉香香
遺玉走到屋門口,就看到院子裡多出了幾個人,穿著一樣的灰色布衣,顯然不是本村人,這三個人正在和趙氏爭執,仔細聽了兩句便知曉他們卻是那個鄭立派來接劉香香的。
趙氏當然不肯,本來就算沒有村民們給籌錢,她也是想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的,現在既然能把錢還上,當然不會讓人把她女兒帶走,於是雙方就起了爭執。
“我不是說了會還錢嗎,你們趕緊走,我才不賣女兒!”
“大娘,我們也只是被鄭少差來做事的,還不還錢的我們怎麼能做主,這劉姑娘我們肯定是要接走的,你若有事再自己找鄭少說去,別為難我們這些做事的呀!”
其中一個長著倒三角眼的灰衣男人一邊搖頭一邊無奈地說著,然後就越過趙氏準備去拉被她隔在身後的劉香香,卻被趙氏一把推開了,他退了幾步之後方才站穩,緊接著就一改剛才那副客氣模樣,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對身後另兩個人大聲說道:“拉走!”
幾個膽大點的村民見這副情形,連忙上去攔了,那兩人上千去抓劉香香的男人,竟也沒能越過他們去。莊家漢子雖然沒有武藝在身,但多的就是力氣,七八個人當下就把三人給圍了,任由他們推搡也不讓他們過去。
“做啥子這是,快起開!”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劉貴大喊著遠遠跑了過來,頭髮亂糟糟的,衣襟也沒有合好,一看就是剛剛睡醒的模樣。
“走開走開!”劉貴進到院子裡就是伸手去拉那幾個本村男人,村人見他這模樣先是一呆,下意識的都退了兩步讓開了,那三個人趕緊從人群裡擠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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