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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兩進的小院子後,遺玉才被那一路擄了她的家丁放開,盧氏連忙將她接過緊緊摟在懷裡,被幾個僕婦推著往前走了十幾步穿過前排的小屋來到院後,兩人謹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環境,空蕩蕩的院落裡僅有兩棵老槐,,眼前一座雙扇朱門的兩層小樓孤零零立在哪裡,夜色濃郁下透著一股子滲人的味道。
不顧盧氏和遺玉下意識的反抗,幾個粗壯的僕婦又將她們推進了這間小樓裡,一個婦人摸黑上前掏出火摺子點燃了小廳裡的一方燭臺,屋子裡瞬間亮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盧氏忍不住開口問道,她總覺得這屋子裡雖擺設整潔,但卻透著一股子讓人心裡發涼的感覺。
“這裡還能是哪裡,您來張家是做什麼的自己都不清楚麼。”那僕婦雖清楚盧氏會是以後張家新任大夫人,但言辭上卻沒多少敬重,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吩咐另外兩名僕婦去鋪床。
盧氏腦子一轉便驚訝地抽了一口涼氣,道:“這、這是那位張夫人的住處?”盧氏從李小梅那裡聽說了張夫人身亡和那家中小妾有很大關係,想到此刻自己竟是在一個被害死之人生前所居之處,難免渾身發毛。
“您這麼說也沒錯,只不過以後這裡會是您這位張夫人的住處了。”那僕婦說完便不再理她,靜等其它兩人將裡屋床鋪鋪好出來稟報之後,才又對盧氏微微一揖,道:“夫人,您且休息罷,每日三餐皆會按時送來。三日之後便是良辰吉日,介時老爺才會以禮迎您。”
幾人遂退去,不待盧氏二人反應就“咔”地一聲從屋外將鎖落上。
遺玉待她們腳步走遠,便從盧氏懷裡脫出,忙道:“娘,去看看窗子都關著麼?”盧氏聞言也急忙走到幾處窗前檢視,只可惜她們把整個一樓都尋了個遍,也沒能找到半扇能從裡面開啟的窗子,通往二樓的唯一一扇門也被緊緊鎖著。
“娘。”遺玉被盧氏拉進臥房,坐在鋪好的床鋪上,將頭埋進了她的懷裡,挫敗地喊道。
盧氏輕嘆了一口氣,半天沒有說話,直到遺玉感覺額頂一涼,這才抬頭望進盧氏含淚的雙目裡,頓時她便慌張起來,“娘,您先別哭,咱們再好好想想,總會有辦法的。”
盧氏輕輕搖頭,哽咽道:“玉兒,娘是不是很沒用,到了這份上還要你安慰娘。”
遺玉忙搖頭,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只能用力抱緊了盧氏,她這個時候也是無措的,都被帶到這裡了,外面肯定也有人看守著,能逃出這屋子也很難逃出這宅子,兩人最後的退路都被封死,盧氏擔憂落淚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遺玉上輩子便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死心眼,即使到了這個份上,她驚慌過害怕過無措過,但卻從沒有想過放棄,只要她娘還沒真的做那張夫人一天,她就會努力想辦法擺脫這種困境,而不是束手待縛,今夜被帶出靠山存前,她是有被牛氏的舉動傷心到,但卻沒有感到絕望,必是死過一次的人,什麼事都比較想得開。
盧氏也只是哭了一小會兒,便擦乾了眼淚,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逐漸狠厲起來,遺玉藉著燭光看清她變幻的神色,正感疑惑,便又聽她咬牙說道:“娘除了——就沒這麼委屈過,只恨咱們娘倆識人不清又遇了小人,又都是弱智女流無力反抗,可他們以為娶了我就不必擔憂了麼,若是有那麼一天你哥哥們回來,娘定要這些混賬付出代價來!”
遺玉聽她這話,卻是恢復了以往精明嚴厲的模樣,但卻反而讓她更擔心起來,只因她話裡竟實實露出認了這倒黴親事的想法,於是忙勸道:“娘,您別亂講,這不是還沒成事麼,那婆子都說了還要等上三日。”
盧氏收了狠色,看向她的眼神轉為溫柔,道:“你這傻孩子,娘就是氣不過才這麼一講,要嫁那混球,卻是死都不行的,娘就不信他們真敢罔顧人命。好了,孩子,躺下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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