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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的時候,我一把奪過來摔在地上,又朝他吐了幾口唾沫就回了教室。
我首次傷害了一個純情男生。自鳴得意。並對一些早戀的同學抱著不屑的態度。
即使到了大學,面對一位男同學灼熱的目光,我渾身麻酥酥的,但馬上否定了。我憤忿地對那位對我有意思的男同學翻白眼。那位男同學斯文、帥氣。他大概被我嚇著了,而後每每見了我避而遠之。
葉普凡會不會也這樣?也許不可以相提並論。葉普凡是蓮子介紹我認識的一位雲南筆友。蓮子說,他這個人不錯的,你爭取一下。蓮子所言爭取一下,是儘量戀愛。她的語氣,她的神色有些怪異。我捉摸不透。
第一次與葉普凡見面是我徒步到站臺去接他。
他身穿白色西服,留著碎髮,戴著一幅近視眼鏡。因事先約好的,我一趕到便認出了文質彬彬的他。
我們朝對方走近,輕輕地握了手又相互問了一聲好。他說,站臺那麼多人,你怎麼就一下子認出我是葉普凡?我能一下子認出你就是鬱水是憑直覺。我笑而不答。可在我的心裡出現一句話:那些人都在等車,只有你看上去像在耐心地等人,因為你看人而不看車。
春日的深圳,一片豔陽在各個角落歡快地跳躍著。陽光在舞蹈,舞出了一個欣欣向榮的活力城市。
我和他一左一右,默默地朝我租房的方向邁著步。偶爾,他看我一眼,臉上泛起兩點淡淡的紅。我看他一眼,心波盪漾。
他說,你怎麼不說話,是不喜歡說話嗎?
我說,我在聽你說話。
腳步無聲。充盈的街把我的視線拉得悠長。
他在《深圳青年》雜誌社做編輯。出生在雲南的一個城郊。是家中的獨子。他出版有詩集《憂傷的唇》。他的詩以愛情、漂泊為主題。他為愛而寫作。
自從懂了愛那刻起,他就學著塗鴉。那是上小學時,他的一篇作文在一次作文競賽中獲得一等獎,從而奠定了寫作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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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歲的葉普凡除了寫作,還喜歡唱歌。他的理想是能在音樂領域有所建樹,而不是寫詩。
他是個孝子,每週都要給父母打一次電話,每半年要給父母匯款一次。他每月三千多錢的工資,與同事同住宿舍。
父母感情不和。他小的時候,就經常能聞到吵嘴、打架的家庭戰爭的味道。當然,父母非常疼愛他。
他學會了跟兩個姐姐打鬧。招惹不過姐姐,他就用拳頭欺負妹妹。妹妹找父親說理。父母會把妹妹訓一頓,再不分青紅皂白地訓一頓姐姐,而護著他。這給他的印象特別深刻。長大後,他很慚愧。因此,也不想回家。
雲南是一個旅遊勝地。雖然他出生在那裡,至今他的父母一直生活在那裡,但在他的心裡卻早已不是他的故鄉了。他更願意跟自己愛的人去別的地方共同建造自己的故鄉。
他在大學裡愛上了一個女生。原本他們的感情很好。有時,他把自己節省下來的生活費拿出來給她買她喜歡的東西。
可是,他們分手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走不出初戀失敗的陰影。甚至,他寫了好幾篇長詩悼念自己的初戀。他心中自己要尋找的女孩應該就是一位冰清玉潔的天使。
我笑著問,天使?你看我像不像你說的天使?
他擦擦鏡片,側身打量著我。藏在鏡片背後的那雙眼睛活潑而喜悅,並保留著一份純淳與期待。
他的額頭上有一顆黑痣,像小黑豆。方臉上的小紅斑,星星點點。大嘴巴微張著。他說,你的紅裙像玫瑰,你的紅唇像鮮花瓣,你的眼睛像清泉。你是不是還真說不定。
長長的一條路上,人影寥寥。我和他步行來到萬佳廣場。
廣場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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