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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禾有些擔心地看了大哥好幾眼，可大哥臉上一直都帶著若有似無地笑，褚禾遲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為什麼他會覺得大哥好像要哭了？

褚博洗好了碗並沒有留下來跟褚禾一起洗衣服，而是端著塑膠盆回了屋一趟，很快就又拿了換洗衣服過來，從褚禾這裡騰出一個桶接了一桶冷水就直接洗了澡。

洗完澡以後才跟褚禾一起洗衣服，兩人一個搓一個漂洗，倒是很快就弄完了。

&ldo;我進屋拿晾衣架，你就在外面等我。&rdo;

褚博交代褚禾就在門口走廊等他，自己進了屋裡拿衣架。看了一眼床上躺著好像已經睡著的老頭子，褚博沒吭聲，拿了衣架轉身出門，刻意逗著褚禾說笑了一番。

大哥很少跟他這麼親近，褚禾根本就沒發現什麼不對勁，整個人都覺得快樂極了，笑聲一陣陣往屋裡飄。

這會兒也才晚上九點左右，左鄰右舍也沒這麼早睡的，有人去樓下乘涼，有人在屋裡看電視，偶爾有人經過，同一樓層的褚博都會隨口跟人閒扯兩句‐‐哪怕過去十幾年了，褚博對這些鄰居的記憶還是一點沒褪色。

晾好了衣服，褚博抬手把胳膊搭在小孩兒肩膀上，&ldo;走，哥帶你去網咖下歌。&rdo;

說起下歌，褚禾精神一振，很想去，可他很少這麼晚了還出門，有些猶豫，&ldo;爺爺呢？怎麼今天這麼早就睡了？&rdo;

他想要問問爺爺這麼晚了可不可以出去，可進屋一看才發現爺爺已經躺在放下蚊帳的床上沒聲兒了，應該是睡著了。

褚博沒給他走近床檢視的機會，胳膊箍著小孩兒肩膀一使勁兒就把人給摟得雙腳離地了，&ldo;趕緊把內褲穿上，換條褲子，我去拿p3。&rdo;

這玩意兒算是目前他們家最值錢的東西，所以褚禾一開始就把p3連同盒子一起塞進了床裡側的枕頭下面。

褚博說完就推了小孩兒一把，自己幾步上前掀開蚊帳一角，然後探進上半身伸手翻出了盒子。

褚爺爺感覺到大孫子靠近，雖然他也知道大孫子肯定發現自己偷偷在哭，可到底不太好意思，乾瘦的手背匆匆擦了擦臉，側身讓開。

都已經動了，不說話好像不太正常，褚爺爺乾咳兩聲，讓自己嗓子別太奇怪，&ldo;要出去？&rdo;

可惜憋著抹了快一個小時的眼淚，嗓子都憋啞了，哪裡是乾咳兩聲就能變正常的。

正彎腰光著屁股穿褲子的褚禾扭頭看過來，&ldo;爺爺，你是不是不舒服？&rdo;

剛才因為爺爺睡著了，大哥進屋不開燈褚禾也沒覺得奇怪，這會兒說著話就想要去拉開電燈看看爺爺。

褚博拿盒子的動作頓了頓，另一隻手探過去在老頭兒皺巴巴的臉上擦了一把，摸了一手的濕潤。

&ldo;別開燈了，爺爺睡迷糊了，讓他繼續睡。&rdo;

褚禾信以為真，&ldo;哦&rdo;了一聲，褚博從蚊帳裡縮出來，去倒了一杯溫開水遞進蚊帳裡，這次自己沒進去了，就一隻胳膊探進去的。

蚊帳明明擋不了什麼，這時候卻能給人一種安全感，&ldo;爺爺，你喝口水再睡，我跟小禾就去下面網咖開半個小時機子，很快就回來。&rdo;

褚爺爺確實也哭累了，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半開水，感覺舒服多了，還不忘叮囑兩人注意安全，&ldo;早點回來睡覺，遇到危險別硬懟，錢財丟了人沒事就好。&rdo;

這個話是老爺子一直都在跟兩兄弟說的，特別是褚博這個性子太硬的大孫子。

作者有話要說： 看你們連續多日呼籲&ldo;大大太瘦&rdo;&ldo;大大不夠看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