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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賀弦卻轉過頭,垂眸看向她,輕皺著眉問:「打我幹嘛?」
語氣似乎帶了點譴責的意味。
「我……」南知被問得一愣,小聲說:「我感覺那個男人有點眼熟,跟我爸爸長得好像。」
賀弦是見過南程錫的,每年春節前後,南程錫回國會來賀家接曲江柔和南知。
只不過南知也沒指望他記得,畢竟一年才一面。
但賀弦卻順著她的話認真看了眼那個受傷的男人,回答道:「不像啊,哪兒像了,叔叔回國了還能不告訴你?」
前幾天南知在得知錄取結果後,還跟她爸爸報過喜,但南程錫因為工作原因暫時沒法回國,只能給她寄一份禮物回來,現在也不可能突然悄無聲息地回國。
所以在聽到賀弦的話後,南知跟著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你這是前段時間在密室裡看見太多鬼了。」賀弦打了個哈欠,輕飄飄道:「所以覺得臉上沾血的都眼熟。」
「可能吧。」恰好傷者被推進了電梯,南知便收回視線,沒再糾結於這件事。
他們一行人後腳到了急診,就看見周麟正坐在牆邊在病殃殃地掛水。
他並沒有太大的事,是吃壞了東西導致的急性腸胃炎,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估計罪魁禍首是周麟今天獨自在路邊買的燒烤。
付堯聽完他買燒烤的事就樂了:「讓你吃獨食,gg了吧。」
「我靠,那不是你們跑太快了嗎?」周麟小聲嗶嗶道:「我還問了南知她們要不要吃呢。」
「吃了還得了?」賀弦靠在牆邊輕嗤一聲,又轉頭看向南知,指著周麟說:「看到了吧,外面的男人真不靠譜。」
周麟:「……」
南知:「?」
無辜被噴的周麟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立刻憤憤道:「我不就買了個燒烤嗎?你怎麼還上升高度?」
然而賀弦沒搭理他,依舊自顧自地跟南知說道:「這叫以小見大,見微知著,細節決定成敗。」
「像他這樣不靠譜的男人,大學裡可踏馬太多了。」
「你會見識到物種的多樣性。」
「所以,」賀弦一臉正色地拍了拍南知的肩,認真道:「你自己一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華都上學,真的要小心。」
南知:「……」
南知實在不明白他最近為什麼這麼喜歡給人上「男人科普小課堂」,所以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沉默地聽著他胡扯。
一旁的孫若芙聽見他的話後,好像想起了什麼,視線在賀弦和南知之間意味深長地逡巡了一番,忽然道:「知知也不算一個人去吧?」
「?」
「就蔣如松,」她看了眼賀弦的表情,嬉笑道:「他不是和知知一個學校?」
「……」
「他倆郎才女貌的,結伴一起去探索華都,對一個城市從陌生到熟悉,豈不是很浪漫嘛?」
「……」
也不知道這些客觀事實又哪裡惹到了賀大少爺,孫若芙話音落下後,他一言難盡地跟孫若芙對視了好半晌。
然後又跟來大姨夫似的開始自閉了。
很長時間沒再吭聲。
他一不說話,這一圈的氣氛霎時沉寂下來,只剩旁邊付堯他們的說話聲在嘰喳作響。
南知雖然察覺到了賀弦的情緒變化,但她覺得這人本來就是一會兒一個態度的百變小弦,陰晴不定已經他的常態,很有可能是因為被人反駁傷及了他脆弱的少男心。
所以她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扭頭就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賀弦看著她毫無波瀾的樣子,額角一跳,忽然感覺自己氣息都不順了。
他兀自在那兒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