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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錦轉頭,只見陸慕遊今日也是一身素色,衣衫上依舊可以看到點點銀色的星紋,腰上玄色的腰封,凌厲若出鞘之劍。
&ldo;我見這迎春花開得燦爛,還想著掐幾支種到院子中。&rdo;花重錦放開捏著花枝的手,走到陸慕遊身側,雖說陸慕游去接她一同而來,卻是乘了不同轎輦,她先一步到了。
&ldo;不可。雖說這迎春花是隆冬之後,迎春進門的花,但卻不是吉祥如意的花。你可知這迎春的&l;迎&r;字,與墳塋的&l;塋&r;字乃是同音,這迎春花又名塋上花。你看這裡是孟家的祠堂,這裡便遍佈著迎春花,實在不宜放在家中養。&rdo;陸慕遊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來一朵素白的絹花,別到了花重錦頭上。
花重錦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絹花,道:&ldo;多謝國師提點。&rdo;
諸葛越站在一側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他家郎主什麼時候這麼喜歡傳道解惑?想當年,他們沒少被他懟,&ldo;難道本閣主是夫子?滾去訓練場呆十日出來告訴我!&rdo;這句話到現在都是眾人心中抹不去的恐懼。
雲捷飛張著嘴,一副痴呆的樣子,看看花重錦,再看看迎春花,當年他在訓練場被一群餓狼追得上躥下跳還歷歷在目。
&ldo;今日總算是好好地梳了梳頭髮,沒有直接扎個馬尾敷衍。&rdo;陸慕遊順手將手上的梳釵別到了花重錦頭上。
&ldo;多謝國師。&rdo;花重錦心中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國師出手的絹花,估計一兩銀子跑不了,還有這梳釵,剛剛一晃而過,這色澤,莫不是小葉紫檀?
&ldo;絹花戴過了就別要了,素色的不吉利。&rdo;陸慕遊被花重錦竊笑的樣子逗得心情甚好,開口說道,算是準許她賣了這絹花。
&ldo;國師大人,助教大人,多謝二位來為亡夫送行。&rdo;素服的棠姜站在孟員外靈樞前,轉頭看向了他們。到底是古人誠不欺我,都說要想俏一身孝,白裡透紅的臉龐,淚珠盈盈欲滴,躬身肅立的戚容顯示出恰到好處的身形曲線。
&ldo;娘子有禮了。&rdo;花重錦還禮,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棠姜,眼神卻溜到了陸慕遊的身上。方才與他談笑的陸慕遊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面容肅穆,不曾多看棠姜一眼,淺淺地點了一下頭,真真是霽月清風遺世獨立的國師大人。
而在陸慕遊身後,一位身形健壯的漢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棠姜,久久不能移開視線。在他身後,還站著兩位郎君,一位略矮,倒吊眼掃過棠姜和她身旁的靈樞,而另一位身形單薄,面色有些不好,一看便是身子弱,久病造成。
&ldo;表哥。&rdo;棠姜目光看向了那位倒吊眼的郎君,開口喊道。這位郎君正是東郭祝。
東郭祝不著痕跡地拉了一把身前的健壯漢子,道:&ldo;這位是崔朱將軍,另一位是南詔的慕容世子。&rdo;
花重錦眯了眯眼睛,沒想到能夠見到南詔的慕容皓,南詔乃是頌朝的附屬國,官家不放心山高皇帝遠的南詔,在南詔上一任王還在位的時候,便將慕容皓送來當質子,一晃就是二十多年。想當年,慕容皓也是驚才絕艷的郎君,現在確實整日病歪歪。說是水土不服,大家心裡各有猜疑。
慕容皓淡淡地掃過花重錦。
沒有緣由,花重錦覺得慕容皓看她的眼神有種欲言又止的意味。花重錦摸了摸臉,今日她特地將臉塗黑,本就不算傾城,現在站在棠姜旁邊更是蒹葭倚玉樹,況且,她的印象裡,似乎沒有結識過慕容皓這類人物。
崔朱一雙牛眼快要長到棠姜身上,被東郭祝匆匆拉著完成了祭禮,而後匆匆而去。反倒是那位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