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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姑。”粽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再一塊,再一塊……”
沈菊年卻沒有回應他,只是喃喃說著:“為什麼呢……”
為什麼?
粽子嘟了嘟嘴,冒了個泡泡——因為好吃啊……
沈菊年垂下眼簾,緊握了一路的拳頭這時候才慢慢鬆開。
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去面對,或許這樣正好,揭穿了又能怎麼樣?這世上,真正關心她的人,是不是隻剩下小師叔了?
七小姐,你也可以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
突如其來的寒意讓她忍不住輕輕發抖,昨夜裡,四少爺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她都記不得了,只模糊記得他抱過她,卻最終還是放下了她……
若不然,今天,只怕是另一種局面了。
她也無法想象,自己會如何去面對。
這樣就很好了,很好了……
只是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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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娉婷派人去請了沈菊年好幾次,來人回覆都是,沈菊年重病在床,不能起身。
初時,蕭娉婷以為沈菊年是想起來那夜發生的事,懷疑到她頭上,所以不來,心裡還是忐忑了一番,後來瑞孃親自去了一趟,確認沈菊年確實臥病在床,她才釋懷,又讓人送了許多藥材過去,心裡也不禁疑惑,沈菊年往年身體一向很好,為何最近頻頻重病?難道真的是病由心生,打擊太大所致?
這個疑問一直沒有得到解答。纏綿病榻小半個月,沈菊年清減了許多,後來蕭娉婷又喚了幾次,沈菊年能推則推,直到後來蕭娉婷坐不住了,親自上門,她才無奈地起身相迎。
不想給戴老一家帶來麻煩,蕭娉婷偶有傳喚,沈菊年推了一次兩次,總是要應付一趟。但如今她的話越發少了,說著話也會走神,蕭娉婷幾次疑心,但仔細看去,又沒瞧出什麼破綻,也不好開口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兩人各自心思坐著,距離竟是愈發遠了。
蕭娉婷心裡也有氣,三番五次地請,倒好象她真離不得她似的,一來二去的,見面的次數少了,沈菊年也鬆了口氣。對蕭娉婷,有怨,所以她笑不出,但仍然有感情,所以她也不能徹底狠心去恨。還是不相見的好,省心。
一轉眼,也到了秋天。
八月的時候,兵臨城下,人心惶惶。
大多數老百姓還是覺得,誰做皇帝無所謂,給口飯吃就可以了。
只有讀書人會義憤填膺,在激昂慷慨的感性情緒中,訴諸崇高得無法辯駁的真理,文死諫,大概如此。
皇帝下了詔令,籌措軍糧,蕭府首當其衝,被狠狠剝了一把。
但此時改朝換代的跡象已然十分明顯。寧王的人在城中收集情報,接近並且收買朝中權貴,宦官和各級官員,製造傳播謠言,動搖人心志。
金陵城幾乎要從內部攻破。舊政權蟲吃鼠咬,千瘡百孔,大廈將傾,正等待著一場摧枯拉朽的變革。
寧王在城外駐軍七日,這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們或許在等著一場不戰而降。
第三十一章 四少涉險
朝廷軍隊節節敗退,現下朝中三派,一派主戰,誓死守城,一派主和,既然寧王要“清君側”,那就讓他清吧。還有一派說:和,不是不可以,戰,也不是不行……直接被小皇帝踢出去了。
朝堂上從來不缺乏那種兩面倒的“人才”。
如今真正在守城的,也只有李凌了。
人不能簡單分好壞。李凌作為一個相公,一個父親,他不稱職。但帝國危在旦夕,只有他以血肉之軀奮戰,比那些躲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