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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以念聽著這話，忍不住再次落了淚。

老爺子替她擦了擦眼淚，又看了眼她身後的言斐，說道：&ldo;事情的原委就是這樣，至於要不要原諒你二叔，這個看你自己，爺爺不會強求。你已經長大了，之前你和阿斐說要出去另立門戶，爺爺沒反對，就是怕有今天……&rdo;

此時莊以念心裡雖然依舊難受，但卻比剛才好了許多。

至少，真相不像她以為的那樣殘忍。

老爺子疲累地閉了閉眼，忽然沖言斐道：&ldo;阿斐，你出去幫我倒杯水過來。&rdo;

這是要他迴避的意思，言斐看了老爺子一眼，拍拍莊以唸的肩，沒說什麼，轉身出了屋。

等言斐出去，莊以念疑惑地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握著她的手，擔憂地問：&ldo;念念，你跟爺爺說實話，結婚之後，阿斐他……對你好嗎？&rdo;

莊以念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有些愣怔地答道：&ldo;很好啊。&rdo;

&ldo;那就好……那就好……&rdo;老爺子連連嘆了兩句，又問：&ldo;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當年爺爺曾經瞞著你私下找過他的事？&rdo;

莊以念越發茫然，搖了搖頭：&ldo;什麼時候？&rdo;

老爺子道：&ldo;在你出國之前，那時候爺爺看出你對他動了心思，又不好勸你，所以只能去找他，讓他和你保持距離。當時爺爺擔心你遇人不淑，話說得有些難聽，那孩子心氣高，說不會去找你就真沒去找過你。&rdo;

莊以念心下一怔，難怪那四年多，他從來沒去找過她，問他原因，他也閉口不談。

&ldo;他沒跟你提，大概是怕你因為這事責怪爺爺，同爺爺生分。&rdo;老爺子嘆道，&ldo;他確實是個好孩子，當年是爺爺錯了，現在爺爺把這事告訴你，也省得將來你從別人嘴裡聽到，又和你二叔這事一樣，生出什麼誤會……&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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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爺子房間裡出來，莊以念一抬眼，就見言斐等在客廳裡，長身玉立，旁邊茶几上擱著一杯早已倒好的水。

聽到開門的響動，他轉過頭，什麼也沒問，端起茶几上的水，準備送進去。

莊以念上前阻止他：&ldo;不用了，爺爺他已經睡了。&rdo;

言斐將水擱下，替她理了理鬢邊的亂發，輕聲道：&ldo;都說清楚了？&rdo;

莊以念沒回答，怔怔看著他，眼中慢慢浮起了水光。

當年那樣心高氣傲的少年，面對爺爺近乎折辱的要求，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獨自在異國他鄉的那些年，他又是以何種心情度過的？

見她怔怔望著自己，還紅了眼眶，言斐以為她還在為她爸爸的事情傷心，抬起手，拂過她眼角，溫聲道：&ldo;說清楚就好了‐‐&rdo;

話未落音，卻被她突然抱住。

眼淚打濕了衣衫，暈開一片溫熱，她伏在他身前，幾乎要哭出聲來。

他輕撫著她的頭髮，寬慰道：&ldo;沒事，都過去了……&rdo;

兩人沒在莊園多留，隨後又回了景湖那邊。

言斐親自下廚做了晚飯，可惜莊以念卻沒什麼胃口，隨意吃了點就吃不下了。

言斐也沒強求，吃過飯，陪她在陽臺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