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五章(第2/4 頁)
明所以,答完了便小心看著三位小姐,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什麼錯,然而也隱隱覺著這事不能善終,因而也都駭得縮了肩膀,腿也有些發軟。
安晴冷笑一聲,突道:“好呀,原來偷線的賊竟是你們幾個!來呀,給我按住捆上!”
六人大驚失色,抬頭細聲爭辯道:“東家,我們犯了什麼事?”還未待再有過多反應,李嬸子便答應一聲,帶了人上前,將六個人捆得跟個粽子一般。
落梅看了安晴一眼,沒有吭聲。蓮清輕輕拉拉安晴的袖管,細聲叫了一句:“姐姐?”還待再說,落梅忙拉了她手,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一名被捆的媳婦子壯起膽子抬頭問安晴:“東家,我六人都是本分的人家,您說我們偷了坊裡的線,可我們做活本就有分紅,又拿這些線做什麼?”
安晴冷笑道:“做什麼?自然是拿出去賣了!別看這是廢線,咱一捆線是八兩重,一束線半錢重,現在外頭賣咱的線,價格是一束八個錢。你偷出去一捆,便能賣上一兩二分銀子,算你賣給婆子時價錢稍低些,也將近一兩銀子的純利,你那分紅一個月不過四兩銀子頂天,你偷上兩回線,不已經平了你當月的分紅?”
站著的媳婦聽了不由紛紛交換一個驚訝的眼神,似是沒有想到原來廢線也是這般有油水的。
那媳婦仍然不服:“東家這樣說雖是在理,但憑什麼就說是我們幾人偷了線?”
安晴抱著膀子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幹下了這黑心的行當,周圍媳婦們跟你們朝夕相處的,便定然會瞧出什麼破綻來!你不是不服?我現下便讓你心服口服!”說著便順手指了一人問,“你叫什麼,睡在哪裡,平常跟她們可熟?”
被指到的那媳婦子先愣了愣,才福身低聲回道:“奴夫家姓白,原在惠家做活,奴家的床鋪便就跟范家姐姐隔了一個,跟吳家王家等四位姐姐住隔壁,劉家的嫂子近幾日剛來,奴同她便不太熟了。平時奴和幾位姐姐住得雖近,然幾位姐姐和奴分屬不同的人家,做活也常不在一處,是以走得並不太近,不過聽講王家姐姐家裡最近有些吃緊。”這媳婦嘴裡所說的劉家嫂子,便是方才一直同安晴說項,在自己包袱裡發現廢線的媳婦了。
安晴含笑點頭,問她:“怎麼個吃緊法?”
王家媳婦方才一直在啜泣,此時突哭喊了起來:“顧家小姐!您千萬別聽她胡咧!我家最近雖然困難了些,然而奴從小便被爹孃教育,不得拿人一針一線,雖是廢線,然管事嬸子讓我們燒了的,我們又怎會自己私留?小姐定是抓錯了人罷!”
白家媳婦小聲道:“聽說她公公病了……”
安晴笑眯眯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又衝李嬸子使了個眼色。
李嬸子突然將白家媳婦按住,左右出來兩名僕婦,又將她捆個結結實實。
安晴笑著拍拍手,令僕婦們將先前六人的繩子解了,才轉頭向著白嫂子和顏悅色道:“別浪費口舌了,我便一併告訴你你哪裡出了破綻。一,大家都在不知我們究竟要做什麼時,你便已經低著頭攥著手。而當大家驚惶失措,偷偷回頭看抄家的僕婦時,又只你一個人低著頭,始終沒有回頭看上一眼。二,當我揪出這六個人來,指她們偷了線時,大家都是不明所以的神情,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這六人,獨你好似鬆了一口氣,而後便一直偷看我,似是在確定我是否認定了是這六人。三,當我要責罰你同伴時,若你是清白的,按著人之常情,你應多少為她們說幾句好話才是,而你卻直指王家媳婦有嫌疑,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讓我給她們定罪?”
“還有,”安晴又笑著補充,“這一條卻是你自己說出來的,你跟她們都有關係。”還有一條卻是不方便說了,劉嬸子那張小紙條上說得清楚,她在該當燒線的時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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