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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佑一顆心狠狠揪起來,無奈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哭成這樣,總該有個原因吧。不願意告訴我?」
南詩下意識作答:「不是」
不是不能說,反而是想說的太多,情緒又處在崩潰的邊沿,捋不出頭緒,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開口。
能令她產生這麼大的情緒波動,除了無法啟齒的那點事兒,只剩下一件。陳嘉佑篤定地道:「楊教授為難你了。」
陳嘉佑知道南詩家裡管得嚴,他無法理解強壓之下誕生的『望子成,望女成鳳』的教育方式,但對方是南詩的父母,他沒法兒點評。
陳嘉佑捏著袖子,揩去她臉上的淚,緩而慢地哄:「這次又要求你參加什麼高難度的競賽?你把大賽檔案發給我,我幫你一起搞。」
上一回,楊教授逼著南詩參加專業英語知識競賽,南詩那會兒只有四級水平,連競賽的宣傳書都看不明白,急得厲害了,晚上縮在被窩裡偷偷抹眼淚,他發現之後,當即爬起來幫她搞競賽題,熬了一整晚終於大功告成。
除了高考那年,陳嘉佑再沒這麼熬過,第二天上冰場,困得東倒西歪,氣得教練罰他繞場八十圈。罰完了,人清醒了,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南詩秉性柔軟,骨子裡卻有一股倔勁兒,明知道這件事超過自己的能力範圍,也不會向他人尋求幫助,壯著膽獨自去撞南牆,撞疼了,寧願偷著哭也不在面上露怯。
簡單總結:死要面子活受罪。
陳嘉佑努力了三年,還是沒能徹底開啟她的心房。
碰上過不去的坎兒,他不問,她絕對不提。
甚至有時候他問了,她也不一定承認。
譬如現在。
南詩紅著眼眶,胸口劇烈起伏,情緒沒平緩,先把眼淚硬生生逼退了。輕而堅定地推開他,一起身,眼前直冒黑星,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陳嘉佑忙扶住她的腰,順勢要抱。
南詩先一步察覺到他的意圖,渾身的寒毛嗖嗖地立起來,條件反射般抵抗他的接近。因為沒把握好分寸,猛撞到長椅的把手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陳嘉佑手僵在半空中,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努力壓著呼之欲出的怒氣。再次出手,他沒給她一絲一毫反抗的機會,扣著她的腰肢和後頸,以絕對霸道的姿態把人圈入懷中,涼涼地發聲:「你傷心,怎麼發洩都行,唯一一點,不能推開我。你一個小姑娘,大晚上坐在路邊哭,萬一遇上壞人怎麼辦?」
他眷戀又心疼地親了親她的鬢t?角,嘆:「還需要我再重複麼,遇上解決不掉的事情立刻找男朋友……」他鄭重地說:「我永遠都在。」
南詩鼻尖酸的厲害,雙眼瞪得大大的,生怕兜不住淚。盤旋在腦中的疑問一個都沒解決,卻先露出心軟的徵兆。
……陳嘉佑真的,太懂得怎麼拿捏她。
南詩掌心抵在他腹部,軟綿綿地推了下,聲線輕顫:「這兒離學校不遠,會被熟人看到……」
陳嘉佑剛剛關心則亂,忘了這茬,她一提醒,他才注意到大街上人來人往,保不齊會有附近大學的學生經過認出他們。
他徹底鬆開的一瞬間,南詩心下一空,立馬泛起無窮無盡的委屈。
……她猜得沒錯。
陳嘉佑確實介意和她戀愛的事情被別人發現。
南詩不忍再看他,丟了牛奶盒,轉身往ktv的方向去。
陳嘉佑大步流星的跟上,思摸一番,扯了個比較輕鬆的話題:「誰這麼大能耐把你拽到ktv來了?」
南詩惱他,故作高冷地答:「室友。」
陳嘉佑乜她,極輕的笑了一聲。
她剛哭過,甕聲甕氣的耍脾氣,還挺可愛。
南詩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