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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呢。」
南詩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設,調整好狀態,以自己認為最兇的語氣質問:「那個皮筋,是我和皎皎買的限量款,我沒捨得戴幾次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然而,毛用沒有。
她天生就不是適合發火的一把嗓子,剛開始還算有氣勢,結果說著說著調子就軟下去了,與其說是發火,更像是撒嬌。
陳嘉佑聽得心裡發癢,之前在活動室硬生生壓下去的躁意毫無徵兆的發作,渾身火燒火燎的難受。
他徹底坐不住了,起身背靠防護界牆,聽聲音猜測他們的進球,轉移注意力。
一心二用,絲毫不耽誤他信口胡謅:「不是啊,下課之後我回去找過,真沒找到,活動室裡面的東西太多,我不敢亂翻,萬一碰壞了什麼又得麻煩季爍處理。這樣,我待會兒訓練結束再去一趟,如果實在找不到,我想辦法給你弄個一模一樣的。」
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為一個皮筋,陳嘉佑應該不至於撒謊。
「沒事,丟了就丟了吧,你別去折騰了。」南詩善解人意地道。
她現在注意的是另一件事。
「總決賽前,隊裡不給你們放幾天假調整狀態嗎,怎麼一回學校又練上了?你們的身體吃得消嗎?」
南詩指腹還殘留著撫上他面頰的觸感,包括後來,他親她親到亂了神智,攏著她的手指往衛衣帶,半強制著她感受
她甚至能摸到他肋骨突出的弧度。
快心疼死了。
「不是隊裡組織的。賀然腿傷好了,過來冰場練一練手感,我和季爍閒著也是閒著,索性陪著他一起。」
陳嘉佑聽到季爍響徹冰球場的哀嚎,還有賀然幸災樂禍的猴叫,不難猜是誰贏得了今晚的請客權。
他計上心來,隨口一問似地:「你今晚去哪兒吃?」
南詩乖乖地答:「淺水灣。」
那一帶的烤肉還挺火,而且靠著江,晚上的景色也不錯。陳嘉佑瞭然,聽到她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失笑:「我負責給你弄個一模一樣的,甭操心了,快睡吧」
季爍在場上被賀然虐的萎靡不振,打算坐下歇歇,再和他大戰三百回合,結果一來就聽見陳嘉佑後面這句話。
季爍一雙失神的眼睛突地亮起來,跟幾百瓦的大電燈似的冒著光,上下打量他,笑得不懷好意:「哥們兒,有情況啊?」
賀然緊隨其後過來,聞言,一頭霧水,「啥情況?」
陳嘉佑沒搭腔,揣起手機,坐下換鞋。
季爍特誇張的跟賀然模仿剛剛他說話的語氣,短短几個字,連哄帶勸,溫柔的能掐出一把水來,恨不得把人的七魂八魄都勾走。他信誓旦旦地說:「這要不是和妹子調/情,我請隊裡所有人吃一個月大排檔。」
季爍很少發誓,一下就來個狠的。
賀然登時樂了,覺得這事兒有幾分可信,問他,「齊若涵那樣的大美女你都瞧不上,咱們學校還有哪個女生有本事讓你春心萌動。」
季爍反駁:「也有可能不是本校的啊。你不知道,這回出去比賽,臨川大學的啦啦隊裡面有幾個女生長得可漂亮,一結束比賽就把阿佑t?堵在休息室門口要微信。」
那場面,讓隊裡其他單身漢羨慕的眼紅。
無奈陳嘉佑是個不解風情的榆木疙瘩,那些女生有一個算一個,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最終沒有一個得手的。
季爍活了二十年,沒見過比陳嘉佑還正派的人。
他不會因為自己受到異性的關注而沾沾自喜,也沒有藉此機會和誰搞曖昧。但就是因為他太有教養,待人禮貌真誠,挑不出一點兒錯,女生們被拒絕之後,反而覺得是自己貿然打擾給他帶來了不便,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