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3 頁)
拓拔嬌抿了抿嘴,也用筷子叉了只雞,然後用託盤又選了些肉和菜,左手託著就出了廚房,翻身上了屋頂。
段十四跟著拓拔嬌上去,好笑地看著拓拔嬌,&ldo;你怎麼自己來取,不讓你的僕人家丁給你送去呢?&rdo;
拓拔嬌沖段十四翻了個白眼,不說話,只是撕了一隻雞翅慢慢悠悠地吃著。
秋絲語跟來,見到這情形頓時嚇得變了臉色,她家的小祖宗居然在喝酒?她體質特殊,一沾酒就變劇毒,這可是要人命的東西。當下氣急敗壞地沖回去拿解藥。
一瓶酒很快下肚,拓拔嬌的臉上揚起一片緋紅色,眼神也開始有些渙散和朦朧。她歪歪扭扭地坐著,左手撐在瓦片上,右手仍然擰著酒。肌膚更加嬌艷,紅得極不自然。
段十四說道,&ldo;不痛快就哭吧。&rdo;他搶過拓跋嬌的酒,看來拓跋嬌不是喝酒的料子。潛意識是,他覺得拓跋嬌是不能喝酒的。為什麼不能喝酒呢?大概是酒量不行吧,卻沒做別的方面想。
&ldo;哭?&rdo;拓拔嬌輕輕一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傲然地翹起頭,&ldo;我是拓拔嬌,為什麼要哭?&rdo;她斜過頭,睨著段十四。&ldo;我為什麼要哭?&rdo;
段十四低下頭,有一些沉默。隨即他嘆了口氣,抬起關看向拓拔嬌,有些勉強地笑了笑,然後舉起手中的酒壺,說道,&ldo;幹。&rdo;
拓拔嬌甩了甩酒壺,&ldo;空了。&rdo;足尖一點,如落葉般輕飄飄地落在地面,將手負於身後,仰起驕傲的頭,走了。
段十四目送拓拔嬌走遠,才慢悠悠地站起來,從懷裡摸出血玉人和一塊殘玦,看了看天空的皎月,轉身往城外奔去。
拓拔嬌回到屋子裡,又叫人拿來酒。秋絲語哪敢,直接逮了她就往嘴裡灌藥。拓跋嬌奮力掙扎,非要喝酒,最後弄得毒發,一屋子的人折騰到大半夜才把她從鬼門關撈回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就見到裴幻煙和玲瓏兒出現在她的屋子裡,正守在她的床邊。
裴幻煙正低頭凝視著她,許久發出一聲幽幽嘆息,不再說話。
拓拔嬌坐起來,側頭看向裴幻煙,問,&ldo;去過靈堂了?&rdo;
裴幻煙點了點頭,&ldo;去過了。&rdo;隨即對拓拔嬌的態度有點奇怪,拓拔嬌似乎知道她會來似的。眉頭一挑,隨即明白,&ldo;你知道了?&rdo;
&ldo;知道什麼?&rdo;拓拔嬌一邊問,一邊下床。
&ldo;我們的關係。&rdo;裴幻煙輕聲說道,聲音輕輕飄飄的有點像初春的風,冷冷的仍帶著殘冬的微冷氣息。
&ldo;前不久知道的。&rdo;拓拔嬌一邊任婢女替她穿衣梳洗一邊回答。
裴幻煙輕輕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起身,在窗前的小椅子上端正地坐下。她端坐在那裡,優雅動人之姿就像是個教養優良的大家閨秀,而不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殺手組織的首領。
玲瓏兒像個沒事人一般在拓拔嬌的軟榻上躺下,只不過時不時地拿眼瞟向兩人,像是在等著什麼。
許久,拓拔嬌已經梳洗完畢,穿戴整齊,套上孝服,裴幻煙才輕聲說道,&ldo;嬌兒,前天天冥禁地來賊了。&rdo;
玲瓏兒的眉頭輕輕抖了抖,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拓拔嬌站在那裡,望向裴幻煙,靜待她的下文。她猜想可能是段十四去過天冥禁地了,只是有些意外他會提前獨自前去。
裴幻煙說道,&ldo;我知道這時候來找你的確是不適合,但這被竊的東西事關重大,所以我不得不來。&rdo;
&ldo;什麼東西被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