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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子，&rdo;人群中有人喊道，&ldo;你這個還不知擦鼻涕的小子！&rdo;

杜戈望過去，想看看喊這話的是誰，可是所有人的臉都模模糊糊的。不過他看

到多數人雖然不說話，但決不是袖手旁觀的看客，都是一臉怒氣。

&ldo;猶太鬼，&rdo;又有人喊起來。

&ldo;滾回老家去，&rdo;一位婦女喊著。

託德把信統統扔在後排座位上，自己上了車，繫好安全帶，把車發動起來，然

後望著杜戈說道，&ldo;你饒了我吧，我祝你幸福。&rdo;

&ldo;我和你是一樣的，&rdo;杜戈話音還沒落地，汽車就向後退了一下，調轉了車頭。

人群中有人扔石頭，石頭砸在後擋泥板上又彈了起來。汽車上了路，拐個彎，不見

了。

杜戈朝空空的店鋪裡望去。大鏡子映著這群人，這群人有的他認識，有的他並

不認識，他還看到他根本不想認識的人的嘴臉。

他轉過身去。

&ldo;你和他一樣。&rdo;有人惡狠狠地說。

杜戈豎起中指，&ldo;滾你媽的，&rdo;罵完一句就慢慢地朝自己的汽車走過去。

第35章

正面交鋒

黑暗中特麗絲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需要去一趟盥洗室，可又害怕，不

敢下床。她心裡清楚那人就在外面，近在咫尺，因為她剛才聽到了汽車由遠而近的

聲響，接著引擎關上了，後來一直沒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她也清楚應當叫醒杜戈，

但近來他太緊張了，壓力很大，每天翻來覆去好長時間才能睡著，她又不忍心驚動

他。

樓上傳來比利在床上翻身的聲音。兩天前他們去商店把他一人留在家裡，從那

以後他就一直焦慮不安，特麗絲很為他擔心。比利現在變得更是遮遮掩掩，什麼也

不說了。這一次，他碰到了煩心事，但卻不願和他們商量，儘管特麗絲儘可能表現

得耐心和理解，但他就是不說，弄的人心裡很彆扭。

她覺得肚子憋得越來越難受，得馬上去盥洗室，而且沒有別的辦法，現在的問

題是要不要叫醒杜戈。杜戈躺在旁邊正高一聲低一聲地打著呼嚕，她不知道自己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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