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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炘昔的眉眼輕皺了一下,然後又恢復成方才那副死寂,看著地面低聲道:「以前也許不會,現在就不一定了,兇被我吞了,因為我比他更危險。」
荀攸靈聽到兇已經不在了,先是一喜,但是隨即又感到疑惑,既然兇不在了,那嵇炘昔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嵇炘昔越是抗拒,荀攸靈就越是不能就這麼棄之不顧,她再次去抓嵇炘昔的手,還未觸到對方,就被嵇炘昔一掌揮開。
清脆的拍打聲響起,嵇炘昔的面容有一瞬間的慌亂和歉意,然後又變回那般死氣沉沉的樣子。
荀攸靈錯愕的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心頭有點委屈和憤然,她一手扶著嵇炘昔的肩頭,另一隻手鉗著對方的下巴,迫使嵇炘昔抬頭看著自己。
「嵇炘昔,你到底想怎樣?有什麼事不能出去了我們一起解決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做給誰看?你有你有想過我的心情嗎?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輕易的就拋下我?」
荀攸靈憤怒的話語,漸漸的變成了委屈的質問,嵇炘昔伸手想要擦去荀攸靈面上的淚水,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她側過頭,不去看荀攸靈的視線,然後用顫抖著聲音說道:「荀攸靈,你知道嗎?我們提防了這麼久的業,其實就是我自己,你們口中的兇,就是那個黑袍人,他不是因為要殺我而跟著我,而是因為崇敬我才跟著我。」
「你說荀陽他們不是我傷的,但要不是我你們根本就不會被牽扯進來,又怎麼能說這事和我無關?」
荀攸靈聞言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說你就是業?這是怎麼回事?先不論這就算你是,這也不能代表就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嵇炘昔就再度開口了:「而且在我出生的時候我還害死了我的母親,在你因為荀淮的死傷心過度的時候,我曾差點對你出手,我這樣說你還能說我一點錯沒有嗎?」
嵇炘昔的話讓荀攸靈無從反駁,但是她知道這一切肯定是有原因的,就像嵇炘昔不信自己沒錯一樣,她也不信嵇炘昔會是那樣一個人。
最後荀攸靈放棄了長篇大論的勸說,只是堅定的看著嵇炘昔說道:「我相信你沒錯,昔昔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那我就連你的份一起,我相信你,無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嵇炘昔愣愣的看著荀攸靈,荀攸靈看著她的樣子,雙手捧住她的面頰揉了揉,然後綻開一個柔軟的笑意。
雪花落下的速度漸漸的變慢,最後這場大雪在荀攸靈的笑容中消無聲息的落下了帷幕。
鞋子踩在雪裡的「咯吱」聲響起,一個身影慢悠悠的踏雪而來,走到兩人近前的時候因為寒冷還不住的搓動雙臂,打了個冷顫。
荀攸靈戒備的將嵇炘昔護在身後,看向面前這個女人,來人看著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身利落的打扮,面容俏麗鮮活。
「我就知道,只有你來才能開啟她的心房,我才能進到這裡來,不然就是我喊破喉嚨,她也一句都聽不見。」女人對著手心哈了口氣,乾脆蹲下身子想和嵇炘昔二人挨近一點。
荀攸靈聽這女人說話的腔調有些耳熟,不確定的說道:「你是」
荀攸靈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時嵇炘昔突然在她身後輕輕的喊了一聲:「媽?」
荀攸靈猛地回頭看向嵇炘昔,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隨即又聽那女人捧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話道:「我死的時候你還不會說話,這還是你第一次喊我媽,怪彆扭的,不然你喊我姐。」
這下,荀攸靈眼神來回在兩人之間轉悠,只感覺一時難以消化這資訊。
嵇炘昔的面上也有一絲不自然,她點點頭,喊道:「從筠姐,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
話說到這裡嵇炘昔的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