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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喝下去一個時辰後,梁蘊便開始發起了熱。她身體滾燙,眉頭緊鎖雙目緊閉,全身微抖著,蒼白的小嘴一直呼痛。
謝堇昭坐在床沿,將梁蘊環抱著,讓她半躺著靠在自己身上。
徐嬤嬤聽瞭解毒的過程,憂心地說:&ldo;相爺,院首剛才說了,姑娘等下會嘔吐,還是讓姑娘回自己的院子吧。&rdo;相爺愛潔,這嘔吐物還會帶著難聞的氣味,若在相爺房中解毒實在不合適。
&ldo;不必。&rdo;謝堇昭冷冷地拒絕。
徐嬤嬤見謝堇昭面容冷峻,便知他此刻心情極差,便不再勸阻,默默地退到一旁。
短短的時間在梁蘊的感受中可是極為漫長,如同陷入火爐之中,全身灼熱刺痛。不一會兒,胃部翻攪,一股酸氣直衝喉嚨……
一次又一次的嘔吐,房內即便是開著窗也存著難聞的酸臭味。
徐嬤嬤看著謝堇昭一次又一次地扶著梁蘊嘔吐,一次又一次的替她掃背順氣。他的衣衫已沾上了髒汙,卻依舊不曾離去。
嘔吐物的氣味非常難聞,在場地人不得不捂著口鼻。距離最近的謝堇昭首當其衝,但他時候沒有聞到一般,一手抱著梁蘊,另一手執濕巾輕輕擦拭著她的嘴角,在她呼痛難受時低聲哄撫。
晨曦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半響回過神來。他靠向離他最近的徐嬤嬤,小聲說道:&ldo;嬤嬤,我懷疑這個是假的相爺。&rdo;
徐嬤嬤瞥了他一眼,回道:&ldo;那你還不過去把他拿下?&rdo;
&ldo;嬤嬤真是開不得玩笑。&rdo;晨曦撓了撓頭,嘀咕道。別人也許不清楚,可他跟隨相爺多年,看相爺緊緊抿著的唇以及那額上若隱若現的青筋便知道,相爺除了忍耐那氣味和髒汙,還藏著怒意。
徐嬤嬤居然還半開玩笑似的讓他上前去,莫不是,嬤嬤也看出來了麼?
嘔吐了好幾次,最後見著梁蘊已是空吐,院首才上去替梁蘊施針放血。正所謂十指痛歸心,梁蘊痛得面色蒼白,嘴唇還是抖的。
&ldo;每回吃藥都是如此?&rdo;謝堇昭問。
&ldo;六歲以前每月都得吃藥上一回,分量由輕到重,然後可以停藥了,這是最後一回。&rdo;院首答得極為緩慢。
謝堇昭心中升起了憐惜,她這是受了多少的罪?
&ldo;我不該答應保他一命的。&rdo;他聲音極低沉,聽著似是極為壓抑。
院首看著時辰,收了針,半抬起頭,問:&ldo;相爺剛才說保誰一命?&rdo;
&ldo;你若沒治好,誰也保不了你。&rdo;謝堇昭冷冷地說道。
……
南大街聚福樓
包間之中,正坐著三女一男。
彩宣公主為梁詩雅與梁詩詩引見了二皇子。兩人端正地行了大禮。
二皇子身型與慎櫪帝相似,墨綠色的錦袍繡著祥雲,祥雲在那圓滾的肚子上更為突出。他臉色土黃,眼下青淤,眼圈微黑,頭上的發看上去頗為乾枯。
色眯眯的眼睛毫不掩飾地在二人身上來回巡掃。
&ldo;二哥。&rdo;彩宣公主喚了一聲。
二皇子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叫起,立刻揚起笑臉讓二人落座。
梁詩詩輕輕落座時輕輕側過身子,避開二皇子的目光,大有一副不打算說話的樣子。梁詩雅見狀也只能硬著頭皮與二皇子寒暄一番。
客套了一番,又飲過兩盞茶,才入了正題。
&ldo;民女有一事相求與二皇子,不知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