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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武顧慮道:「可是現在監管部門咬的太緊了,這無疑就是鋌而走險,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吊銷開採證的。」
「所以應徵了一句話:富貴險中求。再說了,」闞齊拿起手中的環評報告:「我要真是一天只開工八小時,那我純粹就是為人民服務了,我沒那麼高的覺悟,我是商人,我只知道賺錢,出事又怎樣?記住,事在人為,惹事的是人,但解決問題的也是人。」
老武輕輕一笑:「齊哥,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人。」
「那是好事還是壞事?」
「應該……是好事吧?」
闞齊笑了笑,說:「下午我和周冠去緬甸,這些天公司裡你盯著點兒,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嗯,你放心去,」老武問:「那下週伯母的什麼老年文藝匯演你還回來嗎?」
闞齊敲敲頭,幾乎把這事給忘了,嘆氣道:「下週六是吧?我爬也得爬回來,不然我媽得把我掐死。」
「沒錯,你必須回來,好歹也是唯一的贊助商啊!」
「老武你別挖苦我,你知道我拿我媽真沒轍。」闞齊覺得全世界最讓他頭疼的不是工作,是她老孃!
自從他爸去世後,老太太就沒找過物件,整天換著花樣玩,報了十幾個興趣班,從樂器到唱歌,從書法到畫畫就沒一個落下的。自從最近被冠上一個「廣場楊麗萍」的稱號後,更加嘚瑟了,非要闞齊贊助她們活動中心辦一個老年文藝匯演。本來出點兒錢也沒啥,重點是老人家還命令他必須參加當天的活動,美其名曰:樹立錫江市成功企業家新楷模新形象,以後參選政協委員才有切實可循的事跡。
闞齊從沒想過要踏上政途,那種衣冠禽獸的作風不適合他。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都是白搭,最後他還是敗給了老孃的軟磨硬泡,花了幾萬塊錢給他們租演出場地、訂演出服裝、排練節目,完事自己還要以鄉鎮企業家的身份出席活動……這群老年人哪裡來這麼旺盛的精力?把自己的一腔熱血凌駕於別人痛苦之上,這都什麼作風啊?
今兒天氣不錯,明朗早上休息,陪徐華芳去醫院做了定期複查,查了一下血常規、肝功腎功、血脂血糖這幾項。
明朗一路看著化驗單走出醫院,不高興道:「媽,您這血糖高就夠、夠受的了,怎麼現在連血脂都上去了?」
「我怎麼知道……」徐華芳說:「可能最近吃五花肉有點多吧!」
「得嘞,」明朗長呼一口氣:「您現在三高算、算是都湊齊了!」
「哈哈,是呀,不容易。」
「不容易?你怎麼都不知道害、害怕?」明朗責備道:「聽見剛才醫生說什麼了嗎?」
「讓我吃清淡點兒,早點兒休息。」
「您每天晚上比我睡得還晚,就知道追、追電視劇。」
「哪有?」徐華芳不以為然:「我明明是一邊幫陳大媽粘紙盒一邊看電視,你總不能讓我就這麼幹做事吧,多無聊。」
「您幫劉大爺穿肉串已經是我的極、極限了,還去給陳大媽粘、粘什麼盒子……」
「我閒不住。」
「我不管,一會兒我就去跟陳大媽說,從明天開始不……不給她家做活計了,您給我好好在家養著!」老媽真是不讓他省心。
「別呀,光讓我穿肉串你想悶死我?」
「您可以出去跟映雪阿姨他們一塊兒唱歌啊!」
「就我這坐輪椅的,難道你讓人家每天推著我去老年活動中心,完事又推著我回家是不是?」徐華芳生氣道。
「我……那您要幫陳大媽幹活計也行,但必、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不就是早點兒睡覺嗎,行!」徐華芳想都不想就知道兒子要說什麼。
明朗推著老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