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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姐怎麼知道?&rdo;涼玉更驚訝了。

秦素鳶說：&ldo;你還記得我們收到的飛鴿傳書嗎?那字跡是孃的字跡，但我說過，孃的眼睛被傷到了，近來都是由奶孃代筆。&rdo;

&ldo;沒錯。&rdo;

&ldo;剛才你我進城時，也看到守衛拿著的畫像了。我常年不在京城，回來的日子寥寥可數，見過我的人自然也不多。但那幅畫卻將我近日的樣貌畫得十分到位。這說明，有個對我很瞭解的人在為此次的緝拿出謀劃策。既是如此，這人便不該不知道與我通訊的執筆人是奶孃。而奶孃識字不多，素日裡除了代娘與我通訊，便不碰紙筆。&rdo;

涼玉恍然大悟：&ldo;懂了!這麼說奶孃是逃脫了，因她沒有別的文稿，沒法被偽造筆跡，所以那人只能偽造夫人的血書。血液觸目驚心，即便寫的不太像，也可以體現出倉促的感覺，將我們騙過去。&rdo;

秦素鳶點點頭，說道：&ldo;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奶孃是個聰明人，既然能逃脫，就必然會躲在秦家的佛堂。&rdo;她起身，往茶桌上丟了兩個銅板，&ldo;涼玉，走，聽聽奶孃要告訴我們什麼。&rdo;她握緊拳頭，&ldo;只剩下兩天的時間了，一定要救下娘和弟弟他們……&rdo;

第2章 協議

秦家的佛堂在東城的十四巷。

秦素鳶和涼玉是趁著夜色，潛進去的。

佛堂不大，僅有一進院，院子裡一樹雪白的夜合花在夜風裡輕輕顫動。

這夜合花是秦素鳶的娘親手栽種的，只因為佛堂建成時，秦素鳶說了一句話。

‐‐娘，你覺不覺得夜合花很美?

立在樹下，兩朵落下的花瓣拂在臉上，秦素鳶輕輕撥去，忽然眼神一凜，瞥向一處黑暗。

而涼玉已經拔劍，擋在秦素鳶面前，衝著那黑黢黢的方向喝道：&ldo;誰?出來!&rdo;

那黑暗裡藏了人，不是奶孃，是另一個人。

一個武功不低的人，超乎秦素鳶的預料。

&ldo;且莫動手。&rdo;那人從黑暗裡走了出來，是個侍衛打扮的男人。

他第一眼看的是涼玉，因為方才涼玉吼出的聲音，是女聲。

夜合花下，兩撥人就這麼對峙著。涼玉的劍刃在月光下顯得鋒利又雪白。

侍衛卻用毫無敵意的目光，看了她片刻，接著扭頭看向秦素鳶，道：&ldo;這位應該就是秦家大小姐了吧，大小姐可認得卑職?&rdo;

應是認得。

秦素鳶想起來了，這人是敬王殿下的心腹。

那麼，敬王的心腹，為何會在這裡?

侍衛拱一拱手，道：&ldo;秦大小姐，殿下派卑職日夜在這裡守著，就是知道大小姐會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大小姐隨我離開，去見我們殿下。&rdo;

涼玉防範的瞪著侍衛，開始思考要不要殺人滅口。

秦素鳶卻輕輕按下涼玉的手，對侍衛道：&ldo;帶路。&rdo;

跟隨侍衛，她們走的是相當偏僻的小路，七拐八拐，迂迴了半天。

那侍衛再三確認沒有人跟蹤，這才將秦素鳶和涼玉帶到了一間小小的飯館裡。

飯館裡只有一個人，坐在桌旁，海水綠團蝠的袍子沿著凳子腿平鋪墜下，頭上束著赤金簪的發冠。

他面目極是清雋，就算是坐著，也能看出身材頎長，氣度高貴翩然。

秦素鳶朝他走近，福身施禮，&ldo;敬王殿下。&rdo;

看來殿下這幾天夜裡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