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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鳶道：&ldo;若不如此，秦家滿門就完了。信守約定，知恩圖報，這都是我秦家的家訓。&rdo;

王瀚拳頭緊抵在身側，&ldo;小姐，你可知名節對於女子何其重要?你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寧王，是讓秦家列祖列宗都替你蒙羞嗎?&rdo;

秦素鳶一驚，盯著王瀚。

王瀚反應過來自己僭越了，垂頭喪氣道：&ldo;是我無用，幫不了小姐，還只會說氣話。&rdo;

&ldo;王……&rdo;

王瀚打斷秦素鳶的話，道：&ldo;是我與小姐沒福分，只怨我沒本事。既然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再來寧王府，免得惹寧王殿下生氣，把氣都撒在你身上。&rdo;

她是傷到王瀚了吧?令這個頗有才華、又有遠志的大好男兒，說出這般頹敗的話。

而她又何嘗不難過?

就算她對王瀚沒有男女之情，可是，物是人非一刀兩斷，不過在這幾日的光景。

她從將門嫡女落魄到給人為奴為婢，她又能找誰傾訴?

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咽，她只能挺住，也必須挺住。

她輕輕笑道：&ldo;王瀚，實在抱歉。你學富五車，前程似錦，必定能找到一個比我優秀的多的姑娘。&rdo;

王瀚喃喃：&ldo;可是，我卻把心丟在你這裡了……&rdo;

秦素鳶心中苦澀，旋即，說起正事：&ldo;王瀚，我問你一事，關於我父兄通敵叛國一事，你知道多少?我只信父兄被奸人所害，我必須找出證據，你若知道什麼，便告訴我。&rdo;

第8章 浴池談心

王瀚一聽，便也收斂好情緒，調整好表情，說道：&ldo;秦將軍派我送捷報時，軍中還一切安好，沒有出事。我從崇州到京城走了十日左右，到京城第二天，崇州的八百里加急文書就來了。我十分震驚，根本不相信將軍會通敵叛國。但是刑部第一時間就將我扣押了，之後的日子我都在刑部裡待著，每天配合他們審問。&rdo;

秦素鳶道：&ldo;聽說，聖上派去崇州的人馬，帶回了崇州刺史的屍體，以及我父兄私通蠻族的信件。刑部的人有沒有拿著那些信件來審問你?&rdo;

王瀚道：&ldo;有，那是證物，自然會拿來審問我。那些書信都是蠻族寫給將軍的，只有一封是將軍準備遞去蠻族的，已經蓋上印章。還沒發出去，將軍和少爺便失蹤了。&rdo;

&ldo;他們是在哪裡失蹤的?&rdo;

&ldo;戰場上。&rdo;王瀚回憶著，&ldo;當時刑部的左侍郎提到了，說將軍和少爺給蠻族通風報信，讓蠻族設下伏擊，害死了六萬大陳的兵將。將軍和少爺就是在那場戰役裡失蹤的。&rdo;

秦素鳶略一思索，道：&ldo;不對。&rdo;

王瀚淺怔。

秦素鳶說：&ldo;歷來通敵之事，無人不是做的小心謹慎。如果我父兄真的同蠻族有信件來往，不會在出徵前，還留一封沒遞出去的信。這樣做很容易被留守的將士發現，分明是授人把柄。&rdo;

王瀚說：&ldo;我也是這樣和刑部辯解的。&rdo;

秦素鳶再一想，又想到其中一個關節。

&ldo;印章。&rdo;她脫口而出，&ldo;王瀚，你說那封信蓋了爹的印章?&rdo;

&ldo;是的。&rdo;

&ldo;爹的印章都是貼身保管……&rdo;秦素鳶沉吟片刻，眼眸中攢出清亮的光，&ldo;我知道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