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暢談(第1/2 頁)

今天是6月11 日，農曆五月初三。

月亮不圓，是為蛾眉月。半邊烏雲半邊月明星稀。

我相約了我好久不見的朋友在晚上出來散步。同樣的，第一站還是網咖…

但，有些不同的是。我可以從他的身上感覺到焦慮，由內而外的焦慮。本來是想讓他來開導我的，行了，還是身份轉換一下吧。“最近還好嗎？馬上就要中考了，差不多吧”我假裝不在意的問道。“彪哥，你可別說了……哎，原來複讀一年再次面臨考試時是這個心態。難了……這一年除了英語把其他的都學的差不多了，就看到時候英語的發揮吧”邊說邊嘆氣。我嘗試安慰的語氣說:“那就沒什麼問題了。我當初文綜和理綜都不太會，數學也不如你好。指定沒有什麼問題。放寬心就行”他聞言嘆氣道:“快別說我了，我就那樣吧。”瞬間他的話語一轉:“你呢，彪哥。我可是見證了你三年的自律和努力，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最差也可以上個二本吧”

我笑笑不語，把剛才在商店買的啤酒又開啟了一瓶，答應老爸的不能多喝。那就喝一瓶。我把啤酒舉向了他，眼神示意，不用多言。他也笑笑無奈道:怎麼，還要和我謙虛？還是怕我失落？你能考好我非常高興，我考不考好是自己的問題，你就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咱們也認識五六年了，我知道彪哥從來都是一個為別人考慮的人，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可以做如此好的朋友。哦，不太嚴謹，是好兄弟。我就坡下驢說道:“好兄弟我就告訴你，今年有可能考不上。可能得去補習一年。”他雙眼向上挑，瞳孔放大，表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隨即說道:“那就可惜了，你天天四五點起來學習，三年如一日的訓練，我都不知道什麼樣的結局能配得上這一路上的顛沛流離。哎……”能聽出最後的一聲“哎”不僅是對我的惋惜，更多的是對自己前途的未知感與迷茫感。

我暫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們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我抬起頭對他說到:“豪哥，你看得到北極星嗎？”他聽到我的話抬起頭四處尋找。環視一圈低下了頭。“就這半天都是烏雲，而且我的視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有我也看不見……”他擺了擺手說到，把手中的酒瓶向我碰撞而來。一大口下肚，經過喉嚨，食道，加上陰天的一股微風，居然感覺到一絲涼意。

“其實，無所謂你能不能看見。而是在於在你的認知中願不願意去接受它的存在。在也好，不在也罷。取決於你。”我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長的說道。

“到底想說什麼，還給我整上大道理了”他笑笑說到。我想說:“你能現在就看的到你二十年以後或者更遠以後的事情嗎？當然看不到，但是它又是絕對會存在的。可能這次高考我會失敗 但是不意味著我會一直失敗。連我爸都覺得他兒子不是廢物。所以，人生的道路取決於你自己，你懂了一點沒？不要太過於焦慮。”

他再次轉向我，這次我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一絲堅定。就如同一年前他在初三迷茫的時候，我給他分享高中的時候一樣。那時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與激動，而今天我看到是對自己的堅定。我知道這次的閒聊已經超出了它的意義。本來是想和他聊一聊最近的焦慮與不安。沒想到最後我把他心中的問題解決，也緩解掉了一些自己心中的問題。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近期我可能出去打工去。到時候工作兩個月。要是考上了那就買手機買電腦，要是沒考上。直截了當交補習學費。到時候你中考我是看不了你了，不能給你現場加油，不能等你考完最後一門給你慶功。等我回來，咱再好好喝酒。”我對他說道。“呀呀呀，彪哥，你也要步入社會了。反正在家裡也是歇的，出去挺好的，順便鍛鍊鍛鍊，豐富人生閱歷。回來你有了電腦就再也不用早起上網了，能隨時隨地玩。”他朝我高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