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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雖然與屠夫週二人戰在一處,卻也未用及十成功法。
屠夫周原本無心應戰,只是迫於形勢自保,也未曾使出十分功力,致對方於萬劫不復境地。
易水寒與屠夫週二人,打的難解難分時,在那荒山野嶺的僻靜之地,忽的飛來一道人影。
那人輕功了得,動作凌厲,可見自身武功功法也屬上乘。
&ldo;老朋友,我們又見面了!&rdo;楚雲庭手執長劍,自山頂暗處飛落而下,一柄長劍閃著寒光,刺向易水寒的後背。
&ldo;哈哈,哈哈,果然是楚老弟,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rdo;
易水寒年紀大了楚雲庭五六歲,江湖上的經驗自也豐富。
他的一雙耳朵,早就聽出山中還有其他人在,只是一直隱忍不發,等待那人自動現身。
楚雲庭的劍快,易水寒的手更快,他在半空中變換了方位,避過楚雲庭刺來的一劍,一記反彈琵琶,那金線奏出的魔音,撞上了楚雲庭的劍刃。
&ldo;嗡,嗡,嗡……。&rdo;
林間傳來琵琶聲與劍刃撞擊聲,激盪的周圍亂石草木肆虐騰空,空氣中飛沙走石不斷,原野上崢崢的迴音不止。
楚雲庭手持長劍,與易水寒在空中來來回回,你攻我躲的激戰了幾十回合。
牛頭山下,不論是楚雲庭的劍氣,還是易水寒的琵琶魔音,都威力非凡。落在地上,地面便炸出一串飛石,掃上樹枝,樹枝便橫落一地。
若是有人不小心碰著,定會被生生炸死。
夜幕初籠,空氣裡滿是泥土灰屑的味道。在煙塵翻滾間,刺耳的鐵器碰撞聲,在林間盪起層層迴音,若幽咽,似哭泣。
楚雲庭的劍術和易水寒的魔音琵琶功,個有千秋,不分上下。他們二人一時之間打的是難捨難分,自顧不暇。
亓安安自入江湖,初次見識如此激烈的場面,心中自然害怕驚慌。可是她偏偏是一個不安分的主,一個愛動歪腦筋的主,有些時候,她想出的主意,連身為江湖遊俠的楚雲庭都要自嘆不如。
周屠夫人生的寬厚,四方臉濃眉闊嘴,身個高挺,似一座小山一樣的漢子,頗有幾分武林英傑的豪氣。
他愛笑,即使抱著臂膀在一旁觀戰,他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裡,也含了笑意。他一貫的愛笑,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顯露悲傷的表情。
許是因著臉上長久掛了笑意的緣故,許是他人生的夠敦厚,那笑意裡,總是不自覺的帶出幾分憨厚,幾分實誠的感覺。
亓安安最喜歡給人家相面,她暗自觀察了周屠夫一陣,料定此人是個吃軟不吃硬,且隨和好相與的主,便不自覺的朝屠夫周身邊靠過去。
&ldo;周大哥,救我,救我。&rdo;亓安安悄悄起身,躲進屠夫周寬闊的身板後面,露出兩隻眼睛,滴溜溜打量著半空中,激戰在一處的二人。
自楚雲庭手持長劍刺向易水寒那一刻,先前與易水寒激戰在一處的周屠夫,便收了菜刀,站在旁邊觀望。
亓安安人生的白淨,紅彤彤的臉頰,濃眉大眼,身個高挑,體態厚實,不似小家碧玉一般扭捏,也不似山間村姑一般呆拙。
她也愛笑,一張臉上,掛著明淨且親和的笑意,似東街掌櫃賣酒的女兒,豪爽大氣,又似西街賣布掌櫃的女兒,善於盤算。
她一雙眼睛更是毫不遮掩的透露了她的心思,那裡面或是藏著深沉若夜空般的寧靜,或是如冬寒般的凜冽,或是如夏夜般的火熱,或是如風吹過田野那般溫和。
在屠夫周的眼裡,亓安安便是一個鄰家小女孩,指揮蹦跳著惹禍,卻沒有承擔後果的能力。
他只是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