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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庭沒有去山中打獵,他只是生了一小堆火,在胸前掏出一塊有些乾癟的冷饅頭,插在樹枝上烤熱,遞給了亓安安。
亓安安看著那個有些乾癟的可憐的熱烤饅頭,順手掰成兩半,遞給了楚雲庭一半。
&ldo;我不喜歡吃獨食的,再說了,若是你餓暈了,我還要費力尋些吃的餵你。&rdo;
楚雲庭頗有些詫異的看了亓安安一眼,而後接過她遞來的半塊烤饅頭。
&ldo;哎。我忽然很想,很想東方倩兒,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若是擱在平日裡,這半塊烤饅頭,我定會把它分給東方倩兒的。&rdo;亓安安咬了一口乾癟的饅頭,嘴吧有些乾澀的難受。
林間的火光漸漸淡了,燃燒的灰燼,在腳下閃閃爍爍,似一堆滑落天際的焰火,墜入無邊的大氣中,努力展現自己最後的光澤。
楚雲庭喝了一口酒,而後將它遞給了亓安安。道:&ldo;喝口酒吧,待會,我們要好長時間,才能夠再去尋些吃食。&rdo;
亓安安在山中留的印記,沒有吸引來東方倩兒,倒將那不該見的人引了來。
玉面聖手易水寒和快手刀周屠夫,結伴出現在青城東北方向的山道上。
那玉面聖手易水寒人生的陰柔,一雙上翹的丹鳳眼中,透漏著算計與籌謀,瞧著比姑娘還俊美上幾分。他身著一襲飄飄若仙的長袍外衫,懷中抱著一把梨花木質地的琵琶,自暗夜中走來,仿若那畫中仙人沾染了塵世的慾念,下界渡劫。
走在易水寒身側的周屠夫,一張四方臉上,五官生的圓滑,身軀寬大,腳上蹬了一雙布鞋,身上常年穿著一件單衣,敞胸露膀。
周屠夫生的健碩,聲音也自然洪亮如鍾。他張嘴說話時,聲音能穿過五里地外。他的背上別了一把生鏽的鈍刀,臉上掛著孩童般,童稚且明爽的憨笑,讓人第一眼看到,就打心眼裡覺得討喜。
林外的山道上,走來兩個神態各異,手拿兵器的漢子。
亓安安對於武功一竅不通,但是,身懷武功,久經江湖的楚雲庭,一直默默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哪怕只有風吹草動,哪怕只有細微的,枯枝落葉撞擊的聲響,他依舊聽得清楚。依舊可以自那絲異樣中,察覺出蛛絲馬跡。
早在那屠夫周和易水寒,出現在十里外的山林中時,他便已經察覺到,對方身上獨有的肅殺之氣。
&ldo;安安,山下來了朋友,對方是敵是友,不得而知,我們還是先藏身於岩石後面吧。&rdo;楚雲庭遠遠的瞧著,山下走來的那一對外形奇怪的組合,低頭對亓安安耳語道。
亓安安知曉自己和東方倩兒犯下了什麼事情,也猜到對方出現在山林中的目的,隨乖巧的點點頭。
而後,她恍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趴在楚雲庭的耳邊,悄聲低語道:&ldo;雲庭哥哥。我覺得他們十有八九是衝著那丟失的《花蕊夫人畫像》而來,難道是那姜盟主的兒子私自派人搜山的?若真是他們的人馬,那定會來者不善。&rdo;
亓安安嘀咕了幾句,便和楚雲庭藏身在牛頭山腳下,一處巨石遮掩下的草叢中。
牛頭山雖然海拔不高,但是山路崎嶇不平,坑坑窪窪,夜裡行路,即使武林人士,也要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
&ldo;我說玉面聖手,你可不要誆騙老子,老子拋家舍業的,與你一起投奔到姜盟主門下,處處為你馬首是瞻,你指東我不敢打西,功勞從來只有你一個人的份,我可有撈到半厘?今兒你又將我悄悄拐了出來,說是去山裡尋寶貝,你可不要害我,我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呢。&rdo;
屠夫周許是走累了,就著自家葛布衣袖,抹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青石敦上,忍不住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