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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的老管家姜福接過姜文澤手中的馬韁繩後,恭敬的說了一句,&ldo;老爺在書房等候少爺。&rdo;便吩咐家丁緊閉了府門,牽著高頭大馬去了馬圈。
姜府,姜其巖的書房中,文房墨寶,紙張毫筆,樣樣俱全。太師椅八腳櫃,安在牆下。琉璃瓶,博古架,各有千秋。
姜其巖一身青灰色常服,一臉倦意。&ldo;文澤,你和你表妹上官蓁蓁的婚約,就此取消吧!&rdo;
&ldo;為何?父親大人。&rdo;姜文澤是一個謙恭拘謹的人,無論在江湖上或是在自己的家中,待人接物,他的言行舉止,從容淡雅,禮數周到,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姜其巖也因為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兒子而自豪,如今,他卻因著睡了兒子未過門的媳婦,而心中升起愧疚與自責。
&ldo;文澤,在蓁蓁的花轎進入姜府的第一天早晨,她便出現在了我的臥室中,與我有了肌膚之親。&rdo;姜其巖臉上一片灰暗,而後耳後又仿若升騰起一層紅雲。
姜文澤站在姜其巖的書房中,他的身子站的筆直。一雙眼睛裡是厚重的,化不開的陰雲霧靄,他的一雙手緊緊的握在袖底。
姜文澤強忍住太陽穴上不住蹦跳的躁動,沉聲道:&ldo;父親大人,孩兒知道了。&rdo;
姜文澤轉身走出了姜其巖的書房中,他沒有回後院拜見自己的母親上官英。他自姜府的角門走出,一個人來到有些空曠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四處走動。
第70章 故人相見
說這話,已經是兩天前得事情,在亓安安從望淮門進入琅琊城之前,姜府中變已經大門緊閉,姜家少爺夫人還有老爺,都不知去向。府中只留了一眾丫鬟小廝和管家,相互照應。上官蓁蓁和她得隨身奶媽丫鬟,被拘禁在姜府西北處,一個有些偏僻得院落裡,無人過問。
在外人看來,喜事將近的姜府,有些反常,明明定於八月初的迎嫁婚禮,也推延到了九月十二。
江湖中,各類前來姜府,準備參加婚禮的諸位英豪們,也暗自埋怨不止。
&ldo;我不遠千里,來到琅琊城參加姜公子的婚禮,原本定好的日期更改了,要如何是好?&rdo;華山派弟子張風靈埋怨道。
&ldo;哎,說不的,我們還是先尋一處店家 ,住下來再說,反正不過多等一個月的時間,不礙事,不礙事。&rdo;北方鏢局的王大錘,王鏢師安撫道。
&ldo;是的,兄臺說的對,我們的事情,都是小事,不要緊。姜盟主的公子娶親,才是江湖中的大事,不參加,豈不薄了盟主面子。&rdo;西域沙漠中,掌管雁門關一方兵權的沙石幫幫主,大笑道。
安居閣是琅琊城一家不算繁華熱鬧的客棧,許是因著這家客棧的名字中,含帶了一個安字,前日出走姜府的姜文澤,路過這家客棧後,便不由自主的止住了腳步,進的客棧,包了一處安靜的雅間,住了下來 。
樓下投棧的客人們,在一樓飯廳中,已經悄悄議論了幾日,關於姜府公子娶親的事情。
姜文澤一身黑色衣衫,頭戴氈帽,仿若一個隱在套子裡的人。他的桌前放了一碟花生,手邊是一盞涼透的茶水。亓安安自那安居閣門前經過的時候,姜文澤正面色深沉的盯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沉思。
安居閣下的亓安安許是累了,餓了,一個人站在樓下,抬頭打量著安居閣的門楣招牌。
姜文澤一手搭在二樓的窗沿上,緊握著茶盞。
亓安安目光抬起的那一剎那,正巧撞進姜文澤的眼眸裡。
他看見一身汙垢,灰頭土臉,有幾分面熟的亓安安,手中的茶盞忽的一歪,自安居閣二樓的窗子外,悉數傾倒在了亓安安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