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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比起昨天來說涼快了許多,但是雲一多遮蓋住了太陽,又掛起了狂風,這塊土地,總是以一種很極端的方式將她的面容展現給世人,狂風,暴雨,曝曬,電閃雷鳴,沙塵暴,都是日常士兵需要面對的考驗和安全威脅,不過也正是因為凡事都走著極端,所以顯現的面貌也是不可復刻的美麗。
她倆坐在中間。
昨天因為算是開幕式,所以來了很多實際關係不大的人員,但是今天賽程過半,在場觀看的人便少了許多。
程夕瑗看著被幾根繩子捆著就吊起來就像是沒事人爬上老高的陡峭山壁的時候,她在下面心裡都替人捏了一把汗。
「這好危險啊。」
她手攥住椅子,頭抬得老高,露出一截脖頸,「這安全裝置可靠嗎?」
「這算不得什麼。」
彭敏瞟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我們以前在哨所的時候,都是生拉硬扯,有繩子都是很難得了的。」
程夕瑗昨天看的專案還算是正常,大多都是近身搏擊,反關節柔術,這種不涉及到惡劣環境的專案的,當真實見到人在上頭飛簷走壁的時候,心總是一跳一跳的。
「好看麼。」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將原本認真看比賽的她激得一哆嗦,轉頭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徐靳睿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你怎麼來了。」
程夕瑗微怔,風將她頭髮吹得亂七八糟,幾次用手撫都並沒有效果。
「我不能來嗎。」
徐靳睿輕笑,視線落到她肩膀露出的一小塊肌膚的時候皺了皺眉,思及先前彭敏打熱水的原因,語氣裡有些責備。
「今天降溫,怎麼穿這麼少。」
話音剛落,程夕瑗還沒回答,男人就脫下自己身上的訓練服外套,將她整個人罩住,手上的力氣不輕,特別是肩頸處那一塊,徐靳睿格外重視,提溜起衣領,撫平褶皺、將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他的外套上仍有餘溫,帶著些菸草味,程夕瑗一雙眼離不開他的臉,就直愣愣的望著。
「怎麼,傻了?」
他笑得時候其實嘴角處有個不太明顯的梨渦,如果跟他不熟悉的人可能注意不到。
「沒有。」
就是有些意外。
這人前兩天才對她沒什麼好臉色,現在又跟若無其事一樣坐在自己身邊。
程夕瑗把腦袋往外套裡藏了藏,偷偷借著餘光打量著身邊的人。其實她的身高在女生裡不算矮的,一米六五不算太高但也難以談得上小隻,可是在他的外套裡,她整一個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手想出袖子都挺費勁。
「嗤,男人。」
彭敏輕聲嘀咕,翻了個白眼,又收回視線,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這裡的風好像格外大,徐靳睿的短袖被吹得嘩啦作響,程夕瑗順著衣服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男人在放鬆的時候肌肉一樣是有形的,起伏卻不失流暢,她沒忍住輕輕用指尖戳了戳。
輕微癢意傳來,徐靳睿側眼望了望程夕瑗,鑽在他外套裡的人露出雙像小鹿一樣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自己。
「怎麼了?」他勾了勾嘴角,把她黏在臉上的碎發撥開。
程夕瑗搖頭,有些疑問的抬眸,「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她想自己現在一定像個什麼都不明白的小孩,睜大眼晴好奇,想要得到答案,如果沒有答案的話,會吃不香睡不安。
「這就叫對你好了嗎?」徐靳睿挑眉,「怎麼活得越久反而越沒有追求了。」
是說她過去挑剔唄。
程夕瑗發現自己確實在一些方面有著莫名其妙的嗜好,比如記筆記的筆一定要用特定的那個品牌,好像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