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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陳嫂緊皺著眉,看樣子很是不耐煩,「梁勇,我是看你和你弟可憐才把房子低價租給你們的,連水電都少收了。但是你呢?你知道你們上個月用了多少水費嗎?」
梁勇的目光很快掃了一眼在他家樓下站著的那名陌生人,隨後立即看向房東陳嫂,道歉道:「陳嫂,對不起!我是上週想殺條魚給弟弟煮湯喝來著,但我不會殺魚,來來回回水就多用了點,真的對不住!這樣吧,水費多少您說,我來付!」
梁家兩兄弟到底是不容易,房東陳嫂今天也不是為了刁難人來的,和梁勇算清楚水費錢,多叮囑了兩句這個月不要再浪費水後,就坐在一邊繼續和街坊打牌九。
「消消氣,梁老師也不是故意的。」街坊對房東陳嫂安慰道,隨後看向梁勇又說,「下次再不會殺魚,讓攤主殺,或者拿到張姐家,姐幫你!」
梁勇連聲感謝,從手裡提著的袋子裡拿出幾顆橘子放在牌桌上,這才往自家走。
「梁老師,這位小夥子說找你有事!」大嬸喊住上樓的梁勇,心裡納悶,合著這個小夥和梁老師不認識啊!
梁勇聞聲轉身看向鬱溯,很是驚訝地詢問道:「請問你是?」
鬱溯心中冷笑,梁勇在走過來之前就已經看到他了,當時還不見任何驚訝,現在卻是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
他姑且見梁勇的反應算作是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於是他看了一眼弄堂裡的其他居民,笑著上前說道:「梁老師,我是學生家長,有些事情想問你,能不能上去說話?」
梁勇看起來有些為難,但還是帶著人上了樓,正打算開門的時候,他摸了摸口袋,很是震驚道:「不好意思,我的鑰匙落在學校了。要不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坐著聊?」
鬱溯搖頭,探究地看著梁勇的家門,問道:「所以梁老師是剛從學校回來的?」
梁勇聞言點頭,「是啊。請問你是哪位同學的家長,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市局刑偵支隊專案組,鬱溯。」鬱溯說著,拿出了自己的證件遞給梁勇。他辦的畢竟是刑事案件,以目前的證據,他們對梁勇等與兇手畫像相似的人是問詢階段,所以查案時儘量避開無關人士的視線,以免讓這些人受到影響。
梁勇檢視了證件,連忙說道:「原來是鬱隊長,請問您來找我是有事嗎?」
他說話時神情泰然自若,昂首挺胸,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方是刑警而緊張,彷彿他只是平常地在和街坊、學生、同事聊聊天而已。
鬱溯將對方遞迴來的證件低頭收進內襯口袋,卻被梁勇的鞋吸引了注意,他若無其事地問道:「梁老師是市三中的老師?」
梁勇:「是啊!」
「剛從學校回來?」鬱溯又問。
梁勇又答:「是的,鬱隊長你剛才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
鬱溯當然知道自己問過了,他想再確定這個問題。他剛才就是繞路從市三中的路過來的,這一路上沒有水坑低窪,也沒有路面整修、房屋拆遷,梁勇鞋子上的泥是從哪裡踩來的?
「哦,是嗎?我是問過了,那我再問另一個問題,1月24號晚上,梁老師在哪兒?」鬱溯問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本本子做記錄。
梁勇想了想,「1月24,大年三十我當然在自己家了。」
鬱溯:「有人證嗎?」
梁勇搖頭說:「沒有。」
鬱溯疑惑,「我聽說你有個弟弟,他不能為你作證?」
聽到弟弟,梁勇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他悶聲說道:「我弟弟……年前出了事,已經作不了證了。」
鬱溯聞聲也是一嘆,恍然間也想起了鬱洲,但他並沒有深陷其中,迅速從悲傷中脫離,繼續詢問道:「那1月15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