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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離開姜府回到東蒙山的時候,我的師妹廖慧如已經離開了東蒙山,不知所蹤。
我們的恩師夏桀,雖然掌管東蒙山上的一應事物,可是,對於師兄妹的去留,他從來不會關心。他的嘴邊,常日裡掛了這樣一句,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總會走。
在山中呆了十個月,打算下山尋找三師妹廖慧如。在經過琅琊府姜宅時,我竟然神使鬼差的,偷偷溜了進去,見到了你的母親上官英。
那個時候她已經懷胎十月,她告訴我,那個孩子也是我的,這十個月裡姜其巖沒有回府,他可能在某個山頭和別人論劍,或者在某處別莊裡幽會老情人去了。
我被這個訊息鎮驚住了,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自己落荒而逃的原因,是因著上官英再次懷了我的孩子,還是因為上官英的那句,姜其巖幽會老情人。
因為我相信,上官英口中那句,姜其巖幽會的老情人,定然是廖慧如。
我在城外盤亙了幾日,欲回姜府尋上官英,弄清楚廖慧如的下落。
待我再次回到姜宅時,恰巧看到上官英頭上蒙了黑紗斗笠,縮在街角生孩子,她的身後站了幾個彪形大漢和家丁護院。
女人分娩是最痛苦的事情,如今,她卻被趕出了家門,流落在街邊分娩。雖然,我便躲在人群裡,雖然我是她的大師兄,卻不能伸出援助之手。關乎著一個女人的名節,關乎著武林盟主的顏面,此時此刻,我忽的感覺到,自己竟然藐小到無能為力。
待那孩子出生後,四師妹上官英身後的侍人將孩子丟在了琅琊城外沂水岸邊,她則被侍人扶回了姜宅。
我估計是姜其巖回府,見到自己的夫人懷了野種,便將她趕到街上生產,又怕家醜外揚,所以丟了黑紗為她遮面。
我隱在人群中,見上官英沒有生命危險,便悄悄隨在侍人身後,將你撿了回來,抱回東蒙山撫養。
因為我的師妹廖慧如的乳名喚作楚楚,所以,我便以楚字作為你的姓氏,為你起名楚雲庭,把你當作我和廖慧如二人的孩子一樣,撫養成人。&rdo;
這一年楚雲庭十八歲,已經長成了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當他聽到父親南柯褚的一番話語後,他已然震驚的不能自已。
南柯褚默了默,又道:&ldo;我這麼些年,心中一直納悶,十八年前在姜府,我為何會聞到一股花香。後來,我在你的師叔廖慧如的房間裡,發現了一些煉製&l;冥毒幻影&r;之毒殘留的藥渣,心中恍然,那日我接到姜其巖的請柬,下了山。廖慧如定然也跟隨我進了姜府,設計了我和上官英。因為,在我們師兄弟四人中,唯獨廖慧如的醫術毒理,易容改裝,最是高超。
如今,你已經長大了,我要離山一段時間,去尋找我的師妹廖慧如,告訴她,她當年做的事情,我已經原諒她了。我要去尋她,與我一同回東蒙山,一起練劍習武,一起看日出日落。
這十八年裡,我看你的眼神裡,絲毫沒有你的母親上官英的影子,若是有,也是廖慧如的身影。
我希望,若是有朝一日,你見到了廖慧如,定要喚她一聲母親,也算圓了我多年未了的心願。&rdo;
南柯褚言罷,丟下兩文茶錢,轉身出了茶肆,順著山道消失了蹤影。
楚雲庭在竹樓書院外的茶肆間,呆坐了很久,直到南柯褚的身影消失在大道上,直到擺在他面前的大碗茶,不再冒著氤氳的霧氣,變得冰涼透骨。
楚雲庭一個人在東蒙山腳的小木屋裡住了半年,拜別了夏桀老前輩的靈位,收拾了衣物,背上東蒙山的鎮山寶劍穹蒼劍,留下一個半啞的老僕人看守舊宅,自己也踏上了遠行的旅程。
他決心找到自己的父親,因為,自他的父親南柯褚離開東蒙山後,江湖上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