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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男人的眼角處，不自已地又想起了重瞳淚血的場景，心一陣陣的刺痛。

輪迴之神，滅世之君，曾經的自己和，父皇。

相依相伴，不知為何，自己神魂俱碎，陷入輪迴，而父皇喪失理性，降罰於世，黑色劫雷，毀天滅地，主大陸分崩離析，哀鴻遍野，三界之人，消失於世，神階強者，不復存在。

絕美的小臉上滿是心疼的表情，眼裡閃爍著對世人的愧疚，但卻並無一絲一毫的後悔。

想到輪迴之神，掌管著世間所有人的輪迴，所有人的前世、今生、來世，這個所謂的，神的身份，月落總有一種沉沉的負罪感、深深的責任感，以及無邊無際的倦怠感，交織在一起，扼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喘不過起來。

不，他不是輪迴之神，不是迴，父皇也不是滅世之君。他只是軒轅月落，他也只是軒轅傾世。他和他，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是父子，是戀人，只要彼此，唯有彼此。

“父皇······”

將頭枕在軒轅傾世的胸口，月落聽著那低沉有力的心跳聲，心一瞬的平靜了下來。

“我不要當輪迴，我只是軒轅月落，你的九兒，好不好？”

有些無賴似的撒嬌語氣，卻帶著抹讓人心酸的疲憊，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倦意。

“當然，我的九兒。”

沙啞不失性感的聲音在月落的頭頂上響起，大掌撫上月落散在背後的長髮，一下又一下輕柔地撫…摸著，軒轅傾世魔魅的重瞳睜開，溫柔地看著伏在他身上的纖細身子。

他並沒有聽清剛才月落的話，只是隱約的聽到“你的九兒”這四個字，心裡滿足愉悅的同時卻也心痛於九兒語氣中的疲累和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愁思。

等了一會兒，卻見懷裡的人安靜得不同尋常，暗紅的髮絲淹沒了整個小腦袋，他根本看不清楚月落的表情。軒轅傾世心裡一驚，撫著月落頭髮的手頓了頓。

直起身子，半靠在床頭，摟著月落纖細的腰肢，見小人兒仍舊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一副不欲理他的模樣，撥開將月落整個人淹沒的惱人髮絲，另一隻手輕輕捏住月落的下顎，霸道卻不失溫柔地強迫月落抬起小臉和他對視。

“九兒？”

流轉著皎月般光華如同血滴的暗紅眸子，一圈圈輪迴的漩渦盪漾著，就如同他剛才在夢中所看到的一般。而此刻，這雙眸子裡，是一片氤氳的霧氣，水潤溼氣瀰漫。

月落咬著下唇，絕美的臉上竟是一片淡漠之色，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地瞪著軒轅軒轅傾世，只是在其深處卻滿是委屈和不滿，還有憤怒。

兩天軒轅傾世突然昏倒時的恐慌，知悉輪迴之神和滅世之君一事之後那來自心底的抗拒和疲累，還有對於軒轅傾世對他隱瞞那縷黑芒的危害的不滿，在父皇甦醒的這一刻，通通化作了氣憤還有不知所措。

拇指摩挲著月落的唇瓣，讓月落鬆了口，看到下唇上紅豔豔的齒痕，眸色轉深。撫上那雙讓他心疼的眼睛，軒轅傾世嘆口氣，薄唇靠過去親吻著月落的額頭，滿是愛憐和疼惜，還有滿滿的愧疚和安慰。

“九兒，是父皇錯了。父皇再也不會瞞著你任何事，讓你這般擔心了。”

知道九兒是在不滿什麼，想來，若是九兒在自己的面前毫無徵兆的暈倒，不省人事，而自己卻是根本不知道原因，定是會狂暴欲絕的吧！

軒轅傾世凝視著月落的眼睛，額頭抵著額頭，鼻子對著鼻子，軒轅傾世的呼吸灑在月落的臉上，月落絕美的小臉不自覺地便是嫣紅一片，秀色可餐。

見月落神情有所鬆動，軒轅傾世微微晃頭，鼻尖、額頭來回的摩挲著彼此的，癢癢的、麻麻的傳來，讓月落有些繃不住臉色。

“原諒父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