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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別人而言在運動會上舉牌是件十分榮譽的事,在二班的人看來,不亞於公開處刑。
能比得過一班還好,比不過,那麼接下來估計又是班主任一頓又苦又澀的毒雞湯。
本來他們還在糾結誰去參加,如今蘇憐的到來倒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教室裡,班主任劉薇讓蘇憐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隨便指定了一個空位給她。
看到同學們沒有因為新轉來的同學而走神,她有片刻的欣慰,但這絲欣慰並沒有持續太久,在看到手上拿著的這次月考試卷時,就消失不見了。
訓斥聲猶如狂風驟雨,鋪蓋而來,讓人應接不暇。
說實話,蘇憐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個世界的老師,沒想到比國子監的先生更為嚴厲以及可怕。
前世,她能成為她父親最信任受寵的女兒,當然不是隻靠一個嫡女身份,更多的是心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也有可能變成被訓斥的學生中一員,蘇憐下意識皺眉,隨後果斷地在自己花在學習的時間表上多加了個一橫。
放學後,一輛車停在南和一中大門口。
蘇憐也是開啟後座的門後才知道裡面已經有人了。
看到謝山,她動作有一瞬的停頓,不過很快恢復自然,若無其事地落座在了他的旁邊。
一輛車,後座上,兩個人涇渭分明,從上車到現在就沒說話過。
謝山和蘇憐不覺得有什麼,前面開車的司機倒覺得坐立難安。大概怕這是自己先去接大少爺的原因,他還特意解釋了一番。
對此,蘇憐也只能說他想多了。
或許是車上太安靜的緣故,又或者是身邊多了道陌生的氣息,謝山表現得有些不自在。
他雖然眼睛盯著手裡的雜誌,卻沒有看進去,整個人的注意力被周圍那縷淡淡的清香給奪走了。
「小小年紀,噴什麼香水」,謝山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拋去所有成見,蘇憐的存在對他來說並不如想像中的難以忍受。
因為從蘇憐來到謝家到目前為止,說過的話屈指可數,其中,大多數是出於禮貌的問候語,比起同年紀的女生,她可以說安靜許多了。
如果換做另一個人,極其容易被忽視,但偏偏,沒有一個人會忽視得了蘇憐。
這樣的人如果真像表面上看到的與世無爭還好,怕就怕藏得太深。
想起最近一段時間他聽說的,老太太打算把自己手底下的股份轉給蘇憐的事情,謝山原本有點鬆懈下來的防備之心再次加重。
倒也不是他斤斤計較這一點股份,只是老人家年紀大了,如果不是受人哄騙,怎麼會突然提出這件事?
他擔心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畢竟兄弟間為了財產自相殘殺的不在少數,更何況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收起心思,這一路上,兩人倒是相安無事。
二十分鐘後,車子在謝家門口停了下來。
大門口,一個身著制服的女生站在那裡,看見他們回來時,沖這邊高興地揮了揮手。
司機顯然是認識這個人,對謝山說道,「是楊歡小姐回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謝山淡漠的表情有片刻的鬆動,
蘇憐注意到了這點,生起了一絲興致,她沒見過楊歡,卻在雪姨的口中聽說過她的名字。
一個從小跟謝山謝庭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女生。
上次對自己充滿敵意的楊嫂就是她的姑姑。
下車後,蘇憐不動聲色打量了楊歡幾眼,沒過多久便失去了興致。
儘管楊歡表面上看起來傻白甜傻白甜的,可蘇憐卻發現了她在看到自己時閃過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