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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恕今天格外躁動,坐著也不安分,左腿抖完了右腿抖,牙齒還不停地磨,像只忍了很久的野獸,餓極了,終於要對獵物下手。
但這不對,剩下的那點兒理智警告他,你才來多久?循序漸進忘了嗎?日久生情忘了嗎?現在火候還沒到,蕭遇安生氣了怎麼辦?到時候你連沙發都沒得睡了!
明恕腿不抖了,情緒忽然低落。
他最近老這樣,打兩份工本來已經很忙很累了,居然還有精力一會兒亢奮一會兒失落,可勁在自己那些懷 春情緒裡蹦迪。
今天在車上,他都有反應了,要不是及時拿枕頭蓋著,蕭遇安肯定會看出來。
這事兒讓他興奮,又讓他臊得慌。蕭遇安當時啥都沒做呢,本本分分開著車,就跟他提了幾句土貓,他就看著人的臉、脖子,還有褲 襠來了反應。
這他媽的,也太猛太管不住下半身了吧!
客廳開著空調,溫度還被他調得很低,但他越坐越覺得燥熱,身體裡滾動著一股力,要是不發洩出來,能把他憋死。
他扭頭看了看貓爬架,忽然覺得自己真是一隻貓就好了,至少可以在貓爬架上躥下跳消耗一下精力。
衛生間的水聲停了,明恕捂了把臉,即便不照鏡子都知道臉在燒。
趕在蕭遇安出來之前,他收好睡衣,打算蕭遇安一出來,就衝進去。
他真憋不住了,他還沒滿19歲,就一18歲的小夥子,在欲 望最強烈又最不懂得控制的年紀,他待在喜歡的人身邊,每天都在努力剋制,克製得他都委屈了。
不能和蕭遇安做什麼,他起碼得自己弄一下。
蕭遇安在衛生間門口差點被明恕撞著,明恕打著赤腳往裡擠,那裡面滑,蕭遇安下意識扶了一把,發現明恕手臂很燙。
「別跑,當心摔。」
明恕都沒顧上答應,就要關門。
門鎖扣上的聲音很清脆,明恕卻覺得自己懵了。
他這麼急衝進來,是想躲著蕭遇安解決一下,再沖個冷水澡,把今天過分古怪的衝動都壓下去。
但真站在這兒了,卻比在客廳還躁動。
浴室裡瀰漫著水汽,水汽裹挾著沐浴露、洗髮水的氣味,都是蕭遇安的味道。
那些熱氣包圍著他,就像蕭遇安將他困在懷裡。
他哪裡受得了?
他閉著眼,背貼在瓷磚上,咬著下唇,理智已經管不了大腦了。他想著蕭遇安,花灑噴出的水將他渾身淋濕。
最後他蜷起腳趾,迎著水流喘氣。
水是冷的,將熱氣都驅散了,但卻降不下他自個兒的體溫。
他折騰半天,最後徒勞地發現,還是難受。
他被濃烈的衝動填滿了,哪哪都堵得慌,剛才那點兒不夠,差得遠。
他還是委屈。
蹲在地上,他將自己圈起來,臉埋在膝蓋上。
怎麼辦呢?
忍不住了,怎麼辦呢?
高三的學子,習慣於在錯誤中尋找原因。他剛畢業,還保留著過去一年養成的習慣。
毛毛躁躁地一復盤,發現今天這情況,主要是蕭遇安的錯。
蕭遇安幹嘛穿襯衣西褲勾引他?
蕭遇安幹嘛說他是隻養在家裡的土貓?
這不是成心刺激他嗎?他都忍得這麼辛苦了!
蕭遇安煮了一簸箕毛豆,放在茶几上涼著,開啟電視隨便調了個臺,等明恕洗完了澡來吃。
半大男人的自制力不值一提,明恕腦子一團亂,就覺得今天必須做點什麼。
蕭遇安見他出來,招呼他來吃——他小時候在明家沒吃過毛豆,在蕭家吃過之後就年年惦記著,一到夏天就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