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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融融的陽光漫過乳白色的教堂頂,透過玫瑰花窗,灑在教堂內。
教堂內,有專門請的管絃樂隊演奏樂曲。
悠揚的曲調像是在明媚的陽光中打著旋,而後又輕快地落在交談的人們耳邊。
交談聲,音樂聲,和諧地編織在一起,教堂內的氛圍輕鬆又溫暖。
隨著幾聲鋼琴小調,人們交談的聲音漸漸靜了下來,只剩《結婚進行曲》莊嚴神聖的曲調迴響在整間教堂。
說不緊張是假的。
進行曲響起的那一刻,那些音符就好像全部落在了宋時晚的心臟上,每分每秒都在提醒她,這是她的婚禮。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望向不遠處的薄嶼辭。
他今天穿了身純白色的燕尾禮服,一如既往的挺拔俊朗。但淺色的禮服似是掩住了他往日的淡漠凌厲,反倒襯得他眉眼溫潤柔和了幾分。
他也在看她,似乎也有些緊張。
他一向沉穩自持,不亂方寸,這還是宋時晚第一次見他展現出幾分侷促的模樣。
見他亦是如此,她不禁輕笑。
看到她的笑靨,薄嶼辭微怔。
他不由地挺直腰背,朝她輕輕勾了下唇角。
沒有人看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若是看到,也會覺得是夫妻間的含情脈脈,溫柔又寵溺。
花童領路,宋時晚跟在他們身後,朝薄嶼辭的方向走去。
期間經過賓客,所有人都在看她,她又驀地緊張起來。
好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溫柔的,祝福的。
宋時晚小心翼翼地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應著他們的祝福。
宋時晚走到薄嶼辭身邊,他不著痕跡地牽過她的手。
似是撫慰,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掌心。
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宋時晚下意識朝他身邊湊得更近了些,心底的緊張情緒也消散了許多。
牧師站在兩人面前,一板一眼地念著誓詞。
他具體說了什麼,宋時晚並沒有聽進去,她只恍恍惚惚記得薄嶼辭牽著她的手溫熱寬厚,記得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說了那句「我願意」,記得他們互換了婚戒,記得他們在眾人面前擁吻……
她真的結婚了。
即使領證、試婚紗,甚至昨天和薄嶼辭一起來看教堂時,她都沒有像現在如此這般切實的感受。
宋時晚有些恍惚。
這種感覺很奇妙,很夢幻,又很真實。
似乎只有經歷了這般莊嚴的、聖潔的儀式,他們才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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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後,是宴請親朋的酒宴。
薄嶼辭的母親身體不好,婚禮結束後她便提前離開了,並沒有參加之後的酒宴。
沒有長輩出席,參加酒會的都是關係相熟、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大家無話不談,氣氛十分活躍。
宋時晚玩得也很開心,再加上薄嶼宸和謝景澤這種沒正行的忽悠,她跟在薄嶼辭身邊,被這群人灌了不少酒。
結束時,她已經有些醉了。
宴會結束得晚,到家時已然夜裡。宋時晚醉眼朦朧,腳下像是踩著一團棉花般跌跌撞撞的,只能靠薄嶼辭將她回她的房間。
房間燈驟亮的那一刻,宋時晚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用掌心遮住光線:「阿辭,太亮了。」
大抵是醉酒的緣故,她對燈光十分敏感。
「難受。」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薄嶼辭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嬌憨的模樣,不由輕輕笑了聲。
他故意將宋時晚抵在牆邊,她的背脊撞在開關上,「咔嗒」一聲,房間再次落於黑暗。
「誰叫你喝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