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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檢完票,薄嶼辭都陰著一張臉。
見他這般模樣,宋時晚忍不住笑:「你做什麼很生氣的樣子。」
薄嶼辭冷冰冰掃她一眼:「你說呢?」
宋時晚笑得更厲害了:「人家就是差個人一起買票,有什麼可生氣的。」
「現在差一個人買票,一會兒就能差個人一起玩。」
宋時晚好笑地嘆了聲,捏捏他的掌心。
這人平時看著無欲無求,對什麼都漠不關心,沒想到佔有慾還挺強。
見她眉眼間始終綴著笑意,薄嶼辭輕嘆。
他牽住宋時晚的手,十指相扣。像是宣示主權般,再也沒從她身邊離開半步。
夜色融融,他們跟隨人群慢悠悠前進。
他們牽著手,走得很慢,卻很愜意。似乎和普通情侶沒什麼不同。
古城牆上的風景很奇妙,一邊是高樓林立的繁華都市,一邊是紅牆綠瓦莊嚴靜謐的古式建築。
帝都的古建築與蘇鎮清雅秀麗的園林不同。宋時晚雖在平城見過北方的古代庭院,也見過薄家老宅那幢威嚴的親王府舊址。但這裡的建築更加宏偉雄大,震撼人心。
它安靜地佇立在這裡,任由風捲雲湧,歲月更迭,它就這樣威嚴地佇立在歷史的長河中,看淡了功名利祿,生離死別。
宋時晚靜靜地凝視著它,久久無法挪開視線。
良久,她輕聲問薄嶼辭:「你還記得臨塘巷裡那個『鬼宅』嗎?」
「嗯。」薄嶼辭淡聲道。
蘇鎮,臨塘巷裡有個破敗不堪的院落,曾是一個吳姓富商的宅邸。
後因前朝年間一次走水,院子被燒毀,一直破破敗敗,延續至今。
聽說前段時間市政府有意修繕保護,工程已在推進。但在他們年少時,那裡是孩子間出了名的「鬼宅」。
宋時晚總是喜歡跑到那裡玩,每次都是薄嶼辭去幫她的阿婆將她捉回家。
提起少年時的往事,兩人心裡多少有些感慨。
頓了頓,宋時晚道:「之前我在那裡遇到過一個從帝都來的哥哥。他和我說帝都的建築和那裡不一樣,但是都很好看。我那個時候的夢想,就是一定要到帝都看一看,到底哪裡不一樣。」
宋時晚一邊說著,一邊揚了揚唇角,眼角卻莫名地有些酸澀。
那個時候無憂無慮,那座明媚溫潤的小鎮就是她的全部。她好奇外面的世界,總是夢想著見更廣袤的山海。可當她真的實現了這個夢想,卻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渺小。
薄嶼辭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他嗓音有些啞,低聲問:「那……現在見過了,什麼感覺?」
「那個哥哥說得沒錯,確實不一樣,都很漂亮。」宋時晚伸手環住薄嶼辭的背,她頓了頓,小聲道,「只不過……這個夢想太大了,我接不住。」
天氣明明很炎熱,兩人即使牽著手,手心都會微微沁出汗意。
可宋時晚不知為何,被他抱在懷裡,只感到了令人舒適的溫暖。
「不怕。還有我呢。」薄嶼辭揉揉她的腦袋,語氣是少有的溫柔。
「阿辭,謝謝你。」她輕聲道。她把腦袋靠在他的懷裡,問他,「那你呢。你的夢想是什麼?」
薄嶼辭沒有回答。
良久,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小聲道:「嫣嫣,我的夢想已經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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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帝都古城的靜謐莊嚴不同,平城市中心的ix酒吧內人聲鼎沸,燈光炫目。
二層的包間內掃著五顏六色的炫光,音浪滾滾,氣氛達到最高潮。
孟顏昕被眾人擁簇在最中央,她手中的香檳酒瓶噴射出白色泡沫,酒水灑在她的手上和熱辣的短裙裙擺上,她卻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