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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莫少璃發愁,紫萱擔心。
卻說陳伯那邊。
他進入艙中時,阿澤已扶了沈三爺坐在椅中,口中正說道:“……是船上的人救了咱們,管事好像叫做‘陳伯’……”
陳伯已在椅中坐得挺直的那人,心中驚異。
果真已經好了?
阿澤看到陳伯進來,對沈三爺說道:“爺,這便是陳伯。”
沈策緩緩抬頭看向來人,拱手道:“某多謝陳伯救命之恩!”
好一雙銳利的眼!
雖只是漫不經心的一眼,卻看得陳伯心中微微吃驚。
這般凌厲的眼神,哪裡像剛從昏迷中醒來的人?
但陳伯終究久經江湖,只一瞬便恢復了鎮定,笑道:“公子客氣!其實……”
他剛想要說其實不是我,而是我家姑娘救了你,話到口邊卻打了個轉,看了阿澤一眼,說道:“此處簡陋,我家船上還有空置的客艙,公子可要移駕前去歇息?船上也有我家主人請來的大夫隨船,公子若需就診也極為便宜。”
沈策這次來淮南,除了母親和表兄三皇子宋恆外,並沒有別人知道他的行蹤,連國公府的人也都只以為他去了西山打獵。
所以他並不願和太多的人接觸,微微一笑道:“多謝陳伯好意!某帶家童和同窗來江南遊玩,不慎失足落水,幸得陳伯出手相救保住性命。大恩不言謝,日後若再相見,某當報救命之恩。今日便在這裡略略歇息,待恢復些許便去追趕同窗,倒不必再勞煩陳伯。”
陳伯見他們主僕二人不僅帶著奇怪的面具,說話也遮遮掩掩,明明這般虛弱,卻連大夫也不願見,心裡便有些猜疑,說道:“話雖如此,但公子既然來到了我家主人的船上,陳某若連一杯熱茶都欠奉,豈不被我家主子責怪待客不周!”
沈策知他暗示自己應該去向船主人道謝,卻只故作沒有聽出來,說道:“陳伯這麼一說,某倒覺得口有些渴了。阿澤,你跟著陳伯去取些茶來。”又對陳伯拱了拱手:“陳伯請自便!”說完便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不再言語。
陳伯聽他說完此話後,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另有計較。
此人帶著面具不肯露出真容,修長挺拔的身材看起來像是成年男子,言談舉止也極力做出大人的樣子。但他卻不知他那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這分明還是個不及弱冠的少年!
再看看旁邊不過十三四歲的阿澤,陳伯心中更加確定。
這就是兩個半大孩子!
不知他們為何要隱瞞真實身份?
也算他們走運,落水後遇到了阿珠和七姑娘,才能安然無恙。
陳伯本就不是好事的人,如今又負責著一船人的安危,便就不想再和這兩個行動奇怪的孩子糾纏下去,免得惹上什麼不該有的麻煩。
因此他雖然有些不喜椅中人的冷疏傲慢,卻也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要人沒有死在自家船上,他好好的招待著,然後送走就是。
因而陳伯又客氣了兩句後,便告辭離開。
聽阿澤跟在陳伯身後出了艙,沈策緊繃的神經略略放鬆,睜開了眼睛。
昨夜他們所乘的船遭遇偷襲,為了讓躲在船底的暗衛流風和驚雲帶著淮南王世子宋敘安全離開,他便帶著阿澤跳水,引開來人。
當時阿澤神色驚恐的看著他說道:“爺!您怎麼能跳水呢?要是再昏過去怎麼辦?船上可沒有太醫和一屋子的名醫來弄醒爺!”
京城裡的人都知道,鎮國公府的沈三爺不怕天不怕地,不怕皇上不怕爹,偏偏最怕水。去年沈三爺為了抓鬥雞掉到湖裡,瞬間便昏了過去,後來生生集齊京城中的名醫,加上宮中的太醫,救治了一天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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